,行云流水地签完,最后笔尖一顿。
“谢谢沈总。”她柔声说。
沈问埕眼一抬,慢慢把笔还给她,点了下头。
随后,他脚步不再停,径自往会议厅大门口外等候的车走去。昨晚沈问埕就说过,南京这里的行业大会将是他任职期最后一次公开露面,之后他的去向成谜。当然是对大众来说。
姜桡回南京分公司走财务流程时,正好在财务办公室门口碰上林泾深,林泾深笑着、意味深长地夸姜桡:“姜总监果然是我的自己人,人家沈总都想做闲人了,你硬是在人家走之前让他签了一笔大预算。挺好,他也算负责负到底了。”
姜桡一笑:“在其位谋其事,应该的。林总。”
沈问埕开始密集的出差行程,她结束南京展会后,回到北京,过了两天烟火日子。
小院的下水系统年份久了,要修,书房的屋顶漏雨了,要修,外公要去同仁医院做眼科手术,要陪……做完手术第二天哥哥过来了一趟。江文序虽看着有些年纪了但外形打扮还算干净清爽,被串门的阿姨瞧到,打听起了具体年纪是不是离婚过有没有孩子,显然是想牵线搭桥个良缘。
江文序在厨房等着吃豆角焖面的时候,听姜桡说这事,笑了笑:“这是染了头发看着还行,要看见我这一头白发,估计就看不上我了。”
姜桡不喜欢他提这个,当初就是因为ipo没成功,江文序一头乌发没半个月就白了。她身为亲人,想到那两年就心疼,于是故作轻松地调侃他:“别说,你白头发的时候,特沧桑,特有故事,说不定更有人喜欢,觉得稳重呢。”
“得了,你这是妹子眼里出潘安,”江文序状似不经意地说,“你那个老板是不是又升了,集团海外业务老大?”
姜桡装傻,打开冰箱给哥哥拿腊八蒜:“不知道啊。”
江文序又道:“我还听说,他要再创业。”
姜桡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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