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结果走了没两步就要摔倒,不咸不淡哼了一声,没放下她,反而抬手按了电梯。
白雾见商议无果,怕引起怀疑也没再吭声,就这么待在他怀里。
一路上了电梯,走进家门,青年把她放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自己胸前,而后抬眼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出声。
“……今天这么乖?”
白雾:?
乖?
她之前醉酒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邪神对现在的自己这么评价?
仅仅一秒脑中思绪百转千回,白雾将这思索的时间转换成醉酒后的思维迟钝,懵懵地眨了眨眼,吐出微哑的嗓音:“渴……”
巫伏本想走过去倒水,想到上次她趁着短短时间就能跑去了阳台闹腾,索性伸出一条触手去倒了杯白水,卷着回来,送到她唇边。
白雾就着玻璃杯抿了一口,有些嫌弃地推开了杯子。
“……不要喝这个,我要喝甜的。”
要求还挺多。
巫伏睨了她一眼,在冰箱里看了一圈,拿了瓶桃子汁出来,倒了一杯,这下女孩像是满意了,咕嘟咕嘟喝了小半杯。
桃汁的甜香和她身上的白桃酒气混合在一起更浓了,巫伏本想问她怎么喝酒,却忽然想起人类的电视剧里经常有主角借酒浇愁的桥段。
看在她心情难过的份上,就不计较她差点夜不归宿的事情了,巫伏大方地想。
不过小宠物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还是得洗干净,巫伏抽回她怀里抱着的触手,拎着她丢进浴室。
浴室的灯亮的有些刺眼,白雾刚刚还在喝水,转眼就被抱到了洗手台上,有点没反应过来。
更没反应过来的是,青年的手熟门熟路地探向了她的腰间,摸在了腰带上,解开搭扣。
白雾:!!
所以昨天真的是他给她脱的衣服,
也是他给她洗的澡。
白雾就算再冷静,毕竟也是没经历过这种事,耳根禁不住泛起一抹红晕。
好在青年目光专注地研究着她的腰带,并没有看她的脸。
她今天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裙子,刚好过膝的款式,腰间的腰带只是装饰品,就算解开也脱不掉衣服,真正的拉链在后背……
青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忽然倾身过来挡住了光,一只手撑在她腿侧的洗手台上,另一只手伸到她后背,温凉的指尖碰上了拉链。
离得太近,迷幻惑人的气息严严实实笼罩住她,白雾觉得有些眩晕,眨眼间,好像又看到了飘飘忽忽的蝴蝶。
幽蓝色的蝴蝶扇动翅膀,翅粉洒在她颈窝,灼得一片皮肤发烫起来,止不住的战栗。
指尖沿着背脊游移,拉链被缓慢拉开,白雾意识模模糊糊。
不知道是哪只手碰到了水龙头,水流哗啦而下,腿上顿时传来一片冰凉的湿感,浸湿裙摆贴在大腿外侧。
她终于清醒,抬手按在青年肩上推开一段距离,微微喘息着。
“我可以自己洗。”
巫伏本来也只是打算帮她解一下衣服,省得再让她自己花半个小时缠成团子,没打算帮她洗澡,毕竟昨晚就是她自己一个人洗的。
听到她这话也没什么太大反应,淡淡嗯了一声,抬手关掉流水的水龙头,走出浴室,关门。
白雾靠着冰凉的墙面如释重负吐了口气,心绪复杂地洗澡换衣服,正打算拿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犹豫了起来。
……喝醉的人会用吹风机吹头发吗?
但这个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因为白雾发现吹风机压根不在置物柜里,索性披散着湿发走出了洗手间,回到房间里。
屋里的邪神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小巧的吹风机转。
见女孩走进来,伸出一条触手卷着她的腰把人拉过来,熟练地圈在怀里,把几条触手塞她怀里,给小宠物吹头发。
边吹,还会边玩她的头发。
白雾靠在他胸口,懵懵地抱着冰凉凉的触手,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搞的心情愈发复杂了起来。
她甚至都开始觉得梁静那通“邪神喜欢她”的分析有几分可信度了。
邪神的这些行为完全可以概括成:给女朋友买衣服、接女朋友回家、帮女朋友洗澡吹头发。
别说梁静,她都觉得有点太暧昧了。
不过仔细想想,把女朋友这个名词换成宠物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也是因为觉得她是宠物,所以才会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地做这些。
就像梁静给她家的萨摩耶洗澡、买衣服、梳毛一样。
头发吹干,青年把吹风机卷起来放回桌子上,关灯,然后熟稔地揽住她的腰,抱着她躺下,一条触手伸到脚边把毯子卷过来盖上。
白雾被他圈在怀里,周围一片黑暗,就这么听着他缓慢的心跳声,虽然闭着眼,却没有一丝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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