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拉开音乐教室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安静伫立,听梁静说过,这里是一台坏掉的钢琴,还没来得及换,就暂时闲置了下来。
白雾打开琴盖,把粉玫瑰放在一旁,手指弹了两下钢琴,变了音的琴音夹杂着刺耳的杂音,划破安静的夜。
洛斯揉了揉耳朵,尾巴毛都炸起,“你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白雾转过来,看着他,轻轻眨了眨眼。
洛斯似有所悟,打了个响指,浅金色光点浮动在身旁,“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了,不过最多只能一分钟,你想跟我说什……”
看着女孩的举动,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
送女孩去了学校后,别墅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镜中的女孩被几个雄性人类围着说话,巫伏微微蹙眉,看着她上了台。
角落里的小松鼠战战兢兢过来捡起地上的碎杯子,小心地打扫着,它目睹了全程,这些天也一直看着两人的别扭样子,实在想不明白。
它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大人,您很讨厌啊、祭品吗?”
巫伏视线扫过去,目光很淡。
他如果讨厌的话,根本不会容忍她做这么多事。
小松鼠紧张地捏着爪子:“就是、如果您不讨厌她的话,为什么,要让她和别人生孩子呢?”
巫伏语气淡淡:“那是契约的交易,她以自己的孩子当作筹码。”
小松鼠眨了眨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虽然我不太懂,但也知道这种事要跟喜欢的人才能做的,啊呜也这么说过……”
它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反正就是,她最爱的是您,您却让她跟别人孕育子嗣……”
爱……?
巫伏微微愣了下。
这就是她向他求偶的原因?
小松鼠快速扫了一眼镜中画面,一咬牙,攥紧爪子,硬着头皮开口:“而且大人您其实也不想让啊呜跟别人生孩子吧,不然这些天为什么要一直打断他们亲近呢?”
“如果您真的只想要孩子的话,那啊呜和他亲近,不正合您的心意吗?您为什么要生气呢?”
青年沉默了几秒,吐字:“我没有生气。”
小松鼠:“……”
您说这话您自己相信吗?
它这些天尾巴都要被冻掉啦!
忽然,青年眉头一皱,视线紧盯着镜中,小松鼠也跟着看过去,却只看到了一片浅金色充斥镜面。
大概过了半分钟,浅金色骤然散去,像是被击碎一样,露出了原本的画面。
小松鼠看清镜中的画面,眼睛蓦地瞪大。
——画面里的女孩坐在钢琴上,缓慢松开抓着猫耳少年衣领的手,两人分开,露出女孩白皙的小脸,眸子湿润。
她今天涂了口红,半分钟前还好好的口红,现在晕出了唇角,唇瓣湿润嫣红。
而她面前的少年唇角也多了一抹红。
小松鼠:——!!!
亲、亲了!?
小松鼠瞳孔地震,下意识朝邪神看去,却发现沙发上空空如也,青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
音乐教室。
白雾松开洛斯的衣领,眉眼微弯。
猫耳少年往后退了一步,没忍住喵语骂了一声,“我喵,你还真是坏女……”
话还没说完,从少年身体钻出数条狰狞可怖的黑色触手,瞬间将他身体绞得粉碎,消失殆尽。
窗外雨势忽然大了起来,暴雨击打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漆黑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教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远处的些微光亮,远远地透过轻纱窗帘照进来。
白雾坐在钢琴上,看着青年一步一步走过来,侧脸隐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看不清晰。
站在她面前,他缓慢抬起手,冰凉指腹碰触到了她脆弱的脖颈,极轻地摩挲了两下。
黏腻的,冰冷的。
不像是人类的手指。
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抑制不住露了出来,一点、一点划过脆弱的皮肤,擦过流动的血管。
他似乎已经极力控制力道,但仍给她留下刺痛的触感。
他的声音似有若无,又低又哑,几乎听不出来人类的语调,白雾艰难地从嘈杂的暴雨声中分辨,才明白他说的是——
“你怎么敢。”
白雾抬起眼来,在黑暗中直视着他,语气很轻。
“大人,这不是您所希望的吗?”
颈间的手骤然收紧,尖锐不小心划破了皮肤。
温热的血液顺着流淌下来,把荆棘蔷薇染得鲜艳,女孩目光却很平静,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女孩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他听见:“在人类中,亲吻的含义代表着爱,喜欢一个人,才会去亲他。”
青年轻轻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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