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事,在阴安山当地山村的经历。”
白雾微微一愣,“然后呢?”
牧云:“档案里你小时候的经历……比较凄惨,他看到之后就动怒了,我看他的样子是想把那个山村的人全都杀掉,跟他周旋了几句,他顾忌着你,没有动手。”
牧云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对话,“……总之,最后的处理方案是花了两个月时间找到了当时参与过的人全都惩处了一遍。”
白雾听完静默了几息,“我知道了”,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站起身,“我进去看看方舒宜。”
几个月不见,隔着厚厚的玻璃,方舒宜那张原本明艳的脸现在只剩下疲惫沧桑,头发发尾枯黄。
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儿子由丈夫亲手掐死,而她也亲手把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丈夫杀死。
白雾以为她会骂她,向她宣泄恨意,却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你不是说三个人活下来一个,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你……”
白雾静静听着她说话,在她急切地说完后,开口问她:“你爱蒋未寒吗?”
方舒宜眼底闪过厌恶,“爱?我年轻时候可能的确爱过他,但在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后就只觉得恶心。”
“娶我的时候说着只会爱我一个人,却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养一群女人,而且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断过。你知道吗,在我怀乐乐的时候,他竟然还把女人带到家里来……”
她似乎把白雾当成了倾诉对象,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年蒋未寒的恶行,白雾轻声开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开他?”
“哪有那么简单!”
方舒宜手指紧紧扣着桌面,“我爸妈去世的早,公司都交到了他手上,如果离婚我不仅分不到钱,甚至连乐乐的面都见不上!”
白雾看着她充满了恨意的眼睛,想起刚刚看到的卷宗,在蒋未寒断气后,身上被捅了十几刀,才会导致血流出门外。
蒋未寒为了钱可以杀了她。
她为了钱在他身边忍了十几年。
两个对对方完全没有爱意的人竟然也能在一起,装出和和美美的样子,远远看上去,一个多么完美的幸福家庭。
白雾轻声:“那么,你爱蒋乐吗?”
“当然!他是我的儿子,我为了他在蒋未寒身边忍到现在,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是啊,为此还付出了无辜人的生命。
白雾语气平静:“调查中虽然没有显示,但我曾经看过你的档案,你有精神问题,常年吃安眠药入睡,对此产生了抗体。”
随着她的话,眼前女人的瞳孔忽然微缩,白雾并没有在意,继续着:“蒋未寒不知道这点,给你下的剂量不足你平时服用的一半,所以在他对蒋乐动手的时候,你是……”
“我没有!”她面色忽然狰狞起来,大口喘着气,“我当时睡着了,是被他掐醒的!”
白雾静静看着她,有些厌烦了,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把我放出去!你说话不算话。”
方舒宜见她要走,着急起来,拍着玻璃。
白雾轻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他的女儿,最擅长的事就是——说谎。”
方舒宜的手僵住了,再也维持不住平静,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白雾却已经离开了房间。
当天晚上,白雾收到了牧云的信息,方舒宜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想吃?”
白雾听到身边男生的声音,回过神来,刚跑完步的身体格外疲惫,她喘气休息时无意识发了个呆,视线正好盯着街边的夜市烧烤店。
她安静了几秒,点了点头。
“那就吃。”付白语气平淡说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你跑步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又不是为了减肥。”
两人走进店里,白雾点了些烧烤,夜晚店里人正多,饮料要自己去冰柜里拿。
白雾盯着冰柜里的饮料看了一圈,正要拿冰气泡酒,男生伸手拿了两罐常温牛奶,揪着她的卫衣帽子往后拉,“不能喝酒就别喝。”
白雾坐回桌边,理着帽子:“付学长,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酒?”
修长指节轻松扣开拉环,把牛奶往她面前一放,男生语气淡淡的,“就算你能喝,喝醉了,你打算怎么回去?”
“这不是有付学长呢,可以送我回去。”
“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白雾抿了口牛奶,手托着小脸,湿润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不怕。”
“……”
这么信任他?上次也是,随随便便就让他进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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