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哪?”常宁儿喊。
这是自常宁儿发高烧后,已过了三天的一个早晨,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休息,照一般常理来说,她的高烧应该是退了,可是,要以一般人的角度来看,她根本就不能算是。
因为有哪个人会在高烧未退的第二天,就下床到屋外吹冷风的?有哪个人会喝下药,硬说是毒药,全数给吐出来的?大概也只有常宁儿一个人了,所以,能保住她性命无恙也是难得,若想完全让她退烧,恐怕是有得等了。
李子凛轻叹口气,连同其他人停下马来看她。此刻在马上除了他,另外还有廷羿、常廷彦及段圆圆。
见他们没人回应,常宁儿再问一次“你们全都要去哪里?”
“昨晚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得去牧场一趟,将未完成的事办好,才好来得及赶上你和子凛的婚事。”常廷彦口气有些不耐烦,因为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问了他几百次了。
“可可是”常宁儿快哭了。
李子凛有点不忍心,可是一想到她仍发着烧,为了她好,只好厉声道:“你是绝对不能去的!想想你仍发着烧,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
“不会的,你看我穿了好多衣服,连披风我都带来了,不会有问题的。”为了印证她的话,常宁儿还立刻将披风给穿上。
“不行!”李子凛这回是真的狠下心来了,以一副冷漠、严厉的表情吼她“是你自个不肯吃药才会到现在还发着高烧,所以你不能去也是你自个造成的,别再争辩了,快进屋里去。
被他这一凶,常宁儿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明知道是自己不对,但仍哭着道:“我不管,我不管,圆圆她可以去,为什么我就不行?”
“不妹,你讲点理,圆圆她是要去祭拜她爹娘,很快就回来陪你,你好乖,快进去好不好?”常廷羿轻声哄着她道。
“阿凛”常宁儿看大伙没得商量,又不想听话回房,只好站在原地哭个不停。
李子凛首先掉头就走因为他不忍看常宁儿伤心的样子,常廷羿随后也跟上。
此时段圆圆实在不忍心,拉拉常廷羿袖子道:“大少爷,我留下来陪宁儿吧,老爷夫都去了商行,只留下她一人不太好,改天我再祭拜我爹娘就行了。”
“好吧!”留下宁儿一人,确实也令常廷羿不放心,并非说常府内不安全,而是担心她跑出常府,那就真的是不安全了“你们两人快进去,别在门外逗留,听到没有。”说完他即策马追上去。
常宁儿眼看着他们三人快马行去,人影渐渐消逝在另一端,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意,便干脆坐在门阶上,决定就在这歇风直到他们回来。
“宁儿。”段圆圆扶起她的手,欲拉她进门“我们快进去吧,福叔跟佣人都在里面,我们待在这门外不太安全;更何况你仍在发高烧,这儿风大,对你身体不好呢?”
“我不要进去,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常宁儿心想,最好是生一场大病,这样阿凛就会对她更好了。
段圆圆真是左右为难,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平常有少爷陪伴还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只下剩下她和宁儿,顿觉这大门前的空旷;现在大批佣人全部在后头忙着布置婚事会场,万一这前头来了什么人伤了她们两人,恐怕是没有能及时伸出援手。
思及此段圆圆立刻拉住常宁儿欲往内走,偏偏就在这时候像是要印证段圆圆的话似的,就见五、六个大汉不知由哪窜出来,将她们给包围起来。
常宁儿一股气正没地方出,这一群人给了她一个发泄的好机会“喂,你们想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常府?还不快离开。”
“我们少爷想请两位姑娘到府叙一叙旧,你们就乖乖跟我们走吧。”其中一名凶恶的大汉说着。
常宁儿愣了一下,常府在益州城颇具盛名,应该没人敢这么猖狂才是,尤其还大刺刺的站在常府大门前叫。
“你们好大胆子,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当你们少爷是谁?就算这里是皇帝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掳人。”一边说着,常宁儿还一边拉着段圆圆欲往内退。
就在这时,一阵笑声伴随着一个男子出现,他推开大汉,站到中间来。
常宁儿和段圆圆和禁倒抽一口气,这人不就是那日欲掳走她俩的人──梁贵生!
“原原来是你,你来我家做什么?还不快走,我叫我二哥给你好看哦!”常宁儿壮着胆子说道。
“你二哥?哈”梁贵生狂笑,逐渐靠近她们两人“小美人,说谎可不好哦!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骑马离开的应该是你大哥、二哥以及你那个未来的夫婿才对哦。”
“那大概是我说错了,我爹在家里,我这就去请他出来。”见情势不对,常宁儿拉着段圆圆转身就跑,可是脚还没沾到门槛就被几个大汉给逼退到大街来。梁贵生一把抓住常宁儿手腕,笑道:“想走没那么简单,上一次我被你整得丢尽了面子,这回我定要全数讨回来。我派人监视很久。今天除了你们两人,其余的人全都出了门,你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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