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告知袖袖适才发现的一切。其实无风也知袖袖是盖天大王爱女,本是仇家,但心中竟不忍她被伤害,这点无风想也没去想,只是想如何通知她得知,这酸梅汤不能喝。当下用眼睛余光向屋内扫了一边,只见那婆婆自个在灶台上忙碌,不一会儿,酸梅汤热好,婆婆分了几碗,端上桌来。袖袖和那几个侍女每人端了一碗,婆婆又给无风端来一碗,无风道:“我真的自小怕酸,不敢喝,还是婆婆自用吧。”说完假装回头看那墙上的年画春联,眼角中瞟见那婆婆对车夫连使眼色,显是要他动手了理。
无风回过头来,见袖袖正张口吹那汤碗,显是汤水甚烫,那两个侍女也在细啜慢饮。无风当下挨到袖袖边上,假装被凳子一拌,身子一个裂趄,手肘正撞在袖袖端汤的手上,袖袖悴不及防,手中汤碗顿时脱手,一大碗滚烫的酸梅汤倒有大半泼在无风裤脚之上,还有小半倒在地下。袖袖怒道:“你”刚要发作大骂,突见那两个侍女喝完那汤,扑扑两声,倒在地下。袖袖一惊,不知出了什么事,正要开口问,只见那车夫从门边上冲过来,向无风当头一掌打到。那婆婆也从灶台边一跃而起,一指向袖袖点来。无风早在意料之中,当下身子一闪已避过那掌。因变起仓促,袖袖还在疑惑,叫道:“婆婆,你”但见那婆婆突然一指向她点来,也不敢怠慢,身子霍地站起,挥右臂格开。
四个人你来我往瞬间拆了好几招,待袖袖喝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要做什么?”那婆婆阴恻恻笑道:“我们是幽冥鬼使,要抓你去阴间地狱,叫你老子来找我们要人吧,哈哈,哈哈。”
无风道:“老妖婆,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也要害我。”那车夫笑道:“我们今日所作之事,全被你看见了,你还想活着离开回到盖天大王处报信领赏么。只是想不到你小子倒有些功夫,大爷今日走眼了。”那车夫起初以为无风只是山林中的一个普通猎户,只会些捕兽猎禽的本领,所以并不把他放在心上,待动上了手,不由暗自叫苦,无风不仅内力极强,招法也刚猛有力,不多时,那车夫已无还手之力,只听无风大喝一声,一掌击在那车夫背上。那车夫晃一两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倒地昏了过去。
无风见袖袖那边被婆婆已逼到墙角,不由心中气道:“这小女子武功也稀松平常,那日不知为何竟败在她手下,当真是没得来由。”其实,那日在小镇之上,无风还没有习练丹霞神功,与今日之武功不可同日而语,他未想到自已的功夫进展如此之速,还道那日败于袖袖之手只是自已轻敌之故。
当下,无风一记排山倒海,一掌拍向那婆婆后背,那婆婆听得背后风声劲急,一个后仰,无风掌力落空。无风不等她弯起身子,将掌式一变,立掌向婆婆当胸斫来。
婆婆躲藏已是不及,当下,也是立掌硬接,两人均觉身子一震,心中都是大惊。无风惊的是这病歪歪的老婆子竟是一位武林大高手,掌力极是厉害。老婆子惊的是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如何可能有此功力,要达成此等内力,非下二三十年苦功不可,纵是从娘肚皮里练起,也还少了几年。她自是不知无风所学乃是当今武林中绝顶内功,实际就是无风也不甚清楚,只是依那道人之法勤加习练,至于这功法到底有多厉害,他也不知。
袖袖见无风武功竟然极高,不由得又惊又喜,惊的是竟没看出这个少年竟是个练家子,喜的是今天蒙他搭救,识破了这老婆子和车夫害人之谋,但她仍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害她,适才听那老婆子之言,似乎是冲她父王而来。心想,父王平日征战撕杀,自是有不少仇敌,估价是仇家报仇,今日在此荒野之中竟隐藏如此杀机,可万万大意不得。
想到这,袖袖也打点精神,和无风合力斗那婆婆,初时那婆婆斗袖袖一个已占上风,想不到无风从背后杀到,心下本已着慌。刚才和无风一斗掌,知今日计划已败露,更无胜机,当下,左足虚踢袖袖腰间,同时右掌向无风面门堪堪击到。乘无风和袖袖躲避格开之时,身子一掠,已窜到门口,也来不及开门,双掌起处,一齐击在两扇本已破旧的柴扉之上,只听得乒的一声,两扇门被震得飞了出去,远远落在雪地之中,雪花飞溅。她的身子更不停留,随那门一起飞出。几个起落,已在数丈开外。
无风和袖袖见她要逃,想互使个眼色,袖袖道:“追上她,抓住了问清楚是什么路道。”无风点头道:“好!”当下两人并肩抢出。只见那老婆子瞬息之间,已掠出老远,正向远处一片林子逸去。无风见她正要入林,心中一急,从地下抓了一把积雪,用力一捏,已成了一个雪团。当下内力贯于右臂,雪团向那婆婆用力掷出,那婆婆奔走甚急,并不提防,听得风声时,急忙纵起,那雪团正打在她左脚踝上,婆婆一个趑趄,几乎跌倒。但她随即站稳,更迅速地向林中奔去,终于窜入林中。
无风和袖袖提气急追,不一会已追入林中,无风打眼细看,只见这是一片竹林,中间也杂些其他树木,树梢之上全是积雪,而林中地上雪却不多,想是那林极为茂密,积雪尽为树叶所挡,很少漏落下边。林子边上还能看得清楚,越向林子深处,越是昏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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