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虞秋秋这种不能带来价值的女人占着正妻之位不是浪费么,玩玩就行了,何必这么认真?
“来人,送客!”
陈家败落得还真是不冤,褚晏懒得再跟这疯子废话。
“陈大人,请吧。”见陈侍郎坐着不动,随从当即便催促了起来。
陈侍郎被落了面子,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再抬首,脸上的嬉笑霎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即便七皇子妃谋害七皇子一事败露,王爷也仍旧不肯休妻么?”
陈侍郎不仅没起,反而还好整以暇地靠向了椅背,他径直向褚晏看去,看见褚晏那骤然生变的脸色,得意极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侍郎的表现太过有恃无恐。
意识到事情不对, 褚晏第二天一早便去见了褚瑶。
当时,褚瑶正守在灵堂内,穿着一身孝衣, 不施粉黛,素发银簪地在为七皇子眷抄祈福经文, 看见褚晏突然造访,因担忧而变得苍白的脸色立马浮出了些许笑意。
“哥哥。”
跪坐的姿势坐久了腿有些麻,褚瑶刚起身时没站稳还踉跄了一下,可褚晏明明站得更近, 却没有丝毫要伸手扶的意思, 要不是婢女反应快冲过来扶住了她,她说不定已经以头抢地了
褚瑶甫一站定回过神来便不可置信极了, 满腔的疑问与委屈刚要诉诸于口。
“哥——”
可当她抬眸对上褚晏的视线时,剩下的话却自动地消了音。
褚瑶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即便是之前罚她跪祠堂, 哥哥也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那感觉, 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褚瑶瞳孔微颤, 心跳蓦地开始慌乱了起来。
难道是小喜落到了别人手里?还是哥哥找到小喜后, 那贱婢跟哥哥说了什么?
两者无论是哪一个, 对褚瑶来说都不是好事。
只是若是后者, 她或许还有解释转圜的余地, 只要没有死证,她有把握让哥哥相信她。
可若是前者, 谋害皇子是诛九族的重罪,一个不慎, 她和哥哥或许就都要……
褚瑶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凭今日来的是哥哥, 而不是捉拿罪犯的官兵,就说明事情还远没有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哥哥为何这般看我?”褚瑶试探地问道,目光怯怯却紧盯着褚晏不敢放松,想要从其脸上看出些什么,好做出相应的反应。
但褚晏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跟我过来。”
说罢,褚晏便先行转身走了。
褚瑶咬了咬唇,做了一番心理准备这才跟了上去。
主殿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剩下的都是些焦黑的断壁残垣,因着火势实在太大,连带着与主殿相连的那一片都被烧得没几处好地,因此,七皇子的灵堂便设在了偏远一些的偏殿。
原本偏僻的地方因为灵堂设在这边,除却主持法会的僧人还有不少太常寺和礼部的官员,人员构成颇为复杂,而主殿那边又聚集了大量清理废墟的杂役,想要在这七皇子府找一处清静无人的地方,倒还真是有点难度。
最后,褚瑶跟着褚晏走到了湖心亭才停下。
此处位于湖的正中央,距离岸边很是有些距离,只要不是扯着嗓子喊话,就算有人从岸边经过也断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再加之视野开阔,通往亭中的浮桥无遮无挡,除了这桥,其余三面都是水,又天然地绝了人于近处偷听的可能性。
褚晏最后选定了这个地方,思虑上可谓是煞费苦心。
只是,当他看向褚瑶是,目光却又不由得沉了沉。
“七皇子当真是死于意外?”他冷声问道,眸中的锋芒锐利如鹰隼。
褚瑶掩在袖中的手指甲无声的扎进掌心,再抬眸时,眸中便已是蓄上了两框清泪。
“哥哥不相信我?”褚瑶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看向褚晏时,眼泪将落未落,像极了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模样。
褚晏眸中锐利不由得收敛了一些,比起外人,他当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妹妹,但……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不仅是瑶儿,还有他和虞秋秋都会身首异处,他不得不谨慎。
他如今虽已被册封为了摄政王,但却远远没有到达可以一手遮天的程度,远的不说,就是屈居在他之下的宁王就已经虎视眈眈了。
“小喜被抓进了慎刑司,慎刑司的手段你应当是听说过的。”
褚晏石破天惊的一句,瞬间让褚瑶如坠冰窖。
含在眼眶里泪珠失控落下,其整个人更是肉眼可见地六神无主了起来。
慎刑司……
小喜明明是从七皇子府跑出去的,怎么会去了宫里的慎刑司?
那地方隶属于内廷,是惩罚宫内犯错宫女太监的地方,为了杀鸡儆猴树立宫中主子的威信,据说用的手段都极为阴损,要想竖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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