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发烧?
虞秋秋满目狐疑,忽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跳,难不成是插手他人命运遭到反噬了?
思及此,虞秋秋看向太医,试探问道:“我昨晚烧得很严重?”
“那可不么!”
太医跟虞秋秋描述了一下她昨晚的情况,一整个激动到不行。
要知道,昨儿这褚夫人都烧成那样了,脸红得跟蒸熟的大虾似的,结果喝了他的药,今儿个就活蹦乱跳了,他这妙手回春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敢问夫人是几时用的药,用过几次,喝了之后是多久见效的,身体的感觉又如何呢……”
太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昨儿他采取了保守治疗,就只是开了些清热退烧的药,说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就是剂量稍微给得重了些,可是!就这一点小小的改变,竟然产生了如此奇效!
太医震惊!狂喜!这简直就是医学界的重大发现啊!必须得好好记录下个中细节,回去再试验试验,能不能青史留名就看这一波了!
太医掏出一本随身的小册子,还有一支墨干了没洗的毛笔,用雨水沾湿了一点笔尖,准备就绪,目光灼灼地看向虞秋秋。
虞秋秋沉默,根据太医方才的描述,她基本可以确定昨晚那是警告了,这得亏她是悬崖勒马没给周崇柯续命,如若不然,昨晚只怕就不是小小警告,而是真正的反噬了。
太医还在殷切等待着她的回答,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医学界的新大陆。
虞秋秋眼角抽了抽,他那药她根本就没喝……
不过——
今儿早上她问起那药的时候,褚晏的神色好像怪怪的,莫名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逃避感。
虞秋秋来了兴致,问太医:“你说昨天是我夫君叫你来的,他当时什么反应?”
……
雨中,褚晏撑了一柄伞。
前面有不少侍卫正在冒雨忙碌着,有清理碎石的,还有刨土的。
快要入夜的时候,一声惊呼打破了寂静——“找到了!周大人的遗体找到了!”
随从陪同站在褚晏旁边,闻言猛地抬头,便见那些个侍卫一拥而上,没一会儿,便将人整个从土里刨了出来。
尘埃落定,随从小心翼翼地看他家大人,本想安慰两句,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大人的脸上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哀伤的神色,反倒不知在想什么,竟是怔怔有些出神。
“大人?”随从唤他。
褚晏神思回笼,定定看向随从:“如果牺牲一个人,就有可能救下所有人……”
褚晏说到一半,忽然又停了下来,他摇了摇头:“罢了,这事问你你也不知道,走吧。”
褚晏转身,随从跟在他后面,挠了挠头,大人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
回到寺庙的时候,褚晏心情却是忽地忐忑了起来,今天他故意说了些重话,也不知伤到她没有。
思及此,褚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谁料刚走到禅房那片,还未进屋,就在外头听到了虞秋秋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狗男人哭了,他居然哭了?”
——“怪不得问他那碗里装的是什么他不答话呢,肯定自己在那搞了出生离死别,结果尬得鞋底抠穿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秋秋在屋里头桌子拍得啪啪响,笑声更是震耳欲聋。
褚晏顿步,站在屋外,脸色死沉死沉。
听着屋里发出的笑声, 随从很是好奇。
“夫人这是在屋里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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