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们?要我说……”
旁边的人吃着饭都堵不住嘴,还在侃大山,说话间,粟粒喷飞,唐淼侧了侧身,背对向他们护住自己的碗,免得溅进来,对他们说的那话题那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到底要怎样才能立功,她得往上爬才行。
思索间,旁边的人说着说着又吹起了牛皮,激动时,那嗓门大的,唐淼简直恨不能再生出双手来捂耳朵。
“看见没有,就我这体格,往那城门口一站,北辽的使臣过来了,都得吓得两股颤颤。”
“你这算什么,我听说北辽的人,大多都膀大腰圆,一家一个能抵你两,要我说还得是像是我这样会用巧劲的才行,到时候老子打遍天下无敌手,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光会使巧劲有什么用?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等北辽的人来了,老子上去就是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再来个扫堂腿!他们还不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叫爷爷?”
唐淼听得嘴角抽搐,谁家使臣好端端的会去和新兵蛋子打架啊……
她默默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不过,北辽的使臣?
唐淼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北辽今年会派使臣过来,他们大雍自然也会派遣使臣过去,到时候就需要有士兵护送。
她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护送的队伍中有一批士兵是从陆行知手下这批新兵里抽调的,后来,护送的路上出了岔子,行知还因此受到了牵连。
想到这,唐淼那根弦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努力选进护送的队伍中去!
“诶诶诶大刚你去哪,去洗碗帮我也洗一下!”
“还有我的!”
后面传来几声大喊,唐淼头也不回:“滚犊子,自个儿洗去,老子要去练功!”
“练功?”
吹牛皮的几个面面相觑,这一天的训练还不够,怎么还有人自己加练的?
良久后,一人发表猜测——
“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听我们吹牛上头了吧,真准备去练功打北辽使臣啊?”
其余几人听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紧接着双目猛睁,拔腿就追了上去。
好家伙,他们别不是把大刚给忽悠瘸了吧?
“大刚!”
“大刚你快回来啊!大刚!!!”
……
与此同时,京城。
殿试的名次全部出来后,皇帝再度接见全体进士,即为大传胪,再之后便是宴请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了。
今日这琼林宴乃是皇帝赐宴,虽然皇帝只来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但在座者仍旧无一不是满面荣光。
席间觥筹交错,不少认同年的,林修远却是一个人坐得稳如泰山,完全没有要去和他们攀谈的意思。
在场的虽然都是进士,如今看着差别不大,可那也就只是表面上罢了,可别小看了这一甲和二甲三甲的区别。
像他这般一甲及第的进士,那是可以直接入职翰林院的,其余的那些人顶多有几个能通过吏部选拔做个庶吉士,再剩下的那些,就得等着哪个地方有空缺出来再派官了。
这等候派官的时间,运气好的一两年,运气差等上七八年也是有的,而且还不一定能保证人人都有官做,就是走运成功补到缺,那也大多不是京城这等繁华地界,偏远得很。
再者,纵观朝中的那些个重臣,哪个不是翰林院出身?他今后光是这出身就比那些二甲、三甲的清贵上不少,日后的发展,那肯定也是注定天差地别的。
可以说,今日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日后都不会再与他产生交集,更别说见面了。
是以,林修远不太愿意去结识这帮同年,对自己日后的仕途帮不上忙不说,一旦交好,还极有可能求他给牵线搭桥,这纯粹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的目标很明确——
林修远四处搜寻,纳闷嘀咕:“奇怪,褚晏哪去了?刚还在这呢?”
他端着一方酒樽边走边寻,终于在走到一处假山旁的时候,看见了那八角亭下的半边人影。
原是躲这来了,这地方倒是怪清静的,想来定是和他一样不想被那些同年给巴结上,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林修远绕过假山,刚想走近去打招呼,却在迈出脚看到褚晏对面坐着的人时,嗖地一下又退了回来,他整个人后背都贴在假山石上,满心震惊。
怎么回事?是他看错了吗?褚晏怎么会和李太傅在一块?
他不可置信地又探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听见太傅同褚晏道:“老夫有个嫡亲孙女儿,与你正好年纪相仿,有空,不妨来我李府坐坐。”
林修远听见登时就惊了,太傅这意思……竟是有意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褚晏?!
林修远背靠回假山,震惊之余,心里直冒酸水。
他原以为自己和褚晏是一个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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