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悔不该刚才拍他那一下。”
——“演技真是太烂了,跟个呆子似的,就这还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呢。”
——“看来这事不跟他通气是对的,真情流露都够呛,让他知道了自己演,那指定得露馅儿,这么一看,我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褚晏:“……”
……
人是坐马车去的,回是坐囚车回的。
褚晏这一被押解回来,那可真是往油锅里添了水,滋啦滋啦引得一众人跳了起来。
三皇子联合陈御史抓着这事不放,要定其死罪。
虞青山自然是极力相护:“褚晏分明是到了钦州才寻到了自己的生母,而并非寻到了生母,才利用职务之便去到钦州,事有先后,不知者无罪,请陛下明察!”
“什么不知者无罪,虞相如今竟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三皇子出声嘲讽,心中冷笑,这老家伙有眼无珠,到现在还不见棺材不掉泪,周崇柯说得没错,狗急才能跳墙,定要将其逼到绝境才行。
三皇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御史,陈御史心领神会,立马迈步上前,直指虞青山,可谓是胸有成竹。
“褚晏声称自己是孤儿,实则其年幼时和生母走散,这些年私下里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生母,甚至这件事情,还调用了你虞府的人,他分明是在年前就寻到了其生母踪迹,你虞府的下人都招了,证据确凿,你竟还敢为其狡辩!”
陈御史咄咄逼人唾沫横飞,奈何虞青山却不是一般人,心理素质梆梆硬,不仅没被吓到,还反而质疑起了陈御史:“那下人到了你们手里,自然是你们想怎么审就怎么审,你拿什么证据证明,你那所谓的证据确凿不是屈打成招?”
“你!”陈御史气得手发抖,这虞老贼狡辩不成竟往他身上泼起了脏水,他以为这样就能洗清褚晏身上的罪名吗?做梦!
“呵!我屈打成招?我看分明是你虞青山在这强词夺理、混淆视听以图蒙混过关!”
“你说褚晏是被冤枉的,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被冤枉的,那他原本被分派去主考的地方是沅州,后来却被人为调换成了钦州,这你怎么解释?这难道不是你虞青山的授意?”陈御史冷笑了一声,眉眼锋利,言之凿凿:“这件事情你清清楚楚,是你虞青山在给他行方便!”
虞青山沉默,三皇子见势立马也跟着声讨质问了起来。
晟帝高坐龙椅之上,就这般看着虞青山被围攻,只觉心底抒出了一口郁气,自七皇子之事起,虞青山就屡次和他作对,他想削弱虞青山相权已不是一天两天,如今这也算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倒是头一回看老三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这般顺眼。
负责去押人的佥都御史从殿门外进来,与陈御史目光对上时,微微点了点头。
陈御史心中暗喜,立马拱手向晟帝请求道:“褚晏的生母已经被押解回京,现在正在殿外等候,真相为何一问便知,请陛下亲审!”
这次他特意嘱咐了让人将褚晏和其生母是分开押回京,直接断绝了他们途中窜供的可能性。
褚晏那人,从其之前作陪北辽皇子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能让一国皇子吃瘪的,岂会是个好对付的,但他那生母可就不一样了,一介山野妇人,到了圣前,只怕是还未问话就先吓破了胆,相比之下,要好击破得多。
晟帝点了头,宣人上殿。
殿门外,一位美妇人拾级而上,缓缓走来。
她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她竟然还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人人都道诚王霁月清风,乃是这天底下顶好看的谪仙郎,他和他的王妃,更是这京城最恩爱的神仙眷侣,可在那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无人知晓,她曾无数次的在他打马经过的路上,偷偷地看他,是的,她爱上了自己闺中好友的夫婿。
每每见他们出双入对,她的心里就汹涌着无尽的羡慕和嫉妒。
她也曾唾弃过自己,也曾劝自己放下这段不为人知的爱慕,可是她做不到,直到后来,她见到了彼时还未登基的陛下。
他和诚王有着相似的面容,在他的脸上,她总能见到诚王的影子,那一刻,满腔的爱慕,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飞蛾扑火一般,嫁给了那个人。
曾几何时,她也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将对一个人的爱慕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就此过完这一生,可自从陛下陛下登基后,她就发现她错了。
身边之人自私、虚伪、多疑、暴躁、易怒……那所谓的谦和,只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成为后妃后见他的每一面,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于是,她选择了逃离,她要带着自己的孩子逃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可也许是上天也见不得她这般任性,她的小五承受不住假死药的药性,在离开京城的途中,在她马上就要拥有新生活的时候,永远地离开了她。
她大受打击,之后好些年都在为她的小五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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