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地回到了宫中,可这, 却不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
他最难以接受的是,褚晏, 虞家的赘婿,竟然是他的五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皇子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现在是被认回来了, 你敢信么,跟一个刚认回来的皇子相比,我竟是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褚晏是虞青山的女婿,不用拉拢,虞青山天然地就会站在他那边,甚至他年幼和淑妃走散,都能遇到陆将军,还进军营做了陆行知的陪读,这天底下的好事,怎么就全让他给占了。
他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褚晏却唾手可得。
三皇子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朝周崇柯走去,抓着周崇柯的肩膀:“我努力这么多年,扫清了那么多的障碍,到头来却是在为他做嫁衣!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其站立不稳,边说边往周崇柯身上倒了去,周崇柯拖住他,嫌弃地将头撇开了老远。
还在这里问为什么呢,他努力什么了?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头来也不过是感动了自己,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他所谓的成功,是别人多番布局的结果。
一颗没有思想的棋子,那就注定了永远只能做棋子,是翻身做不了主人的。
周崇柯将这醉鬼给拖到了榻上,大白天的就醉成了这样,晚上宫中为五皇子设了宴,他这样子去怕不是要出事。
周崇柯用手扇了扇萦绕在他鼻尖冲天酒气,转头出去找了下人让其煮一碗醒酒汤过来,至于其喝了酒到底能不能醒,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
晚上宫宴,晟帝为了正式昭告五皇子的身份,特意宴请了群臣。
席上,看着父皇对褚晏百般亲近的样子,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三皇子端起酒樽,仰头喝干,只觉得刺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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