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面前时,他反而以为是在梦中。
“云儿,我终找到你了。”他将古皓云紧紧锁在怀中,高兴得没有注意到怀中人儿不寻常的颤抖“云儿!我真是太高兴了。”
“你是谁?”怀中人儿流露出陌生而害怕的眼神,激动地挣脱他的怀抱,投向另一个人。“爷爷!”
云儿怎么会不认得他?只见云儿一身破衣,身上、脸上沾满污垢,现在搂着他的人也和他一样,二人静静地窝在墙角。他内心不断自责着。
被古皓云唤作爷爷的人年约六十,脸上写满岁月的风霜,他仔细打量着王仲。
“乖!云儿,你去那边坐着,爷爷有事要跟这位公子谈谈。”
古皓云虽心存余悸,但仍听话地走到另一头窝着。
“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老叫化子盯着王仲猛瞧。
“在下王仲,你怎么知道他叫云儿,既然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没有理由不认得我。”
“原来他真叫云儿,我是看他身上戴的玉?才这么叫他的。一个月前,我在溪边看到他,便带他回去,帮他疗伤。我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只留下那只玉?。在他醒来后,我才发现他丧失所有记忆,你是他的亲人?”
王仲猛地跪下,拜谢他对古皓云的救命之恩,一想到他可能永远失去云儿,他的感谢之心益发难以言喻。
“公子快请起,别折煞老叫化子。”
老叫化子连忙扶起他。
“敢问恩公名讳,您的大恩大德,晚辈愿意做牛做马来报告。”
“喂!我救的是云儿又不是你,还有,别喊我恩公恩公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云儿是我养弟,我已四处寻找多日,幸好,终于让我找到云儿,多谢恩公。”
“别再谢了,谢得我浑身不自在。云儿现在丧失记忆力,对一切都感到不安,不过看你这番诚意,云儿想必会没事,那云儿就交给你了,老叫化子我要云游四方去了。为了云儿老是待在同一个地方,实在不合我的个性,我走了。”“恩公您还没告诉我尊姓大名!”
王仲对着快速远去的背影喊着,但对方大手一挥,便再也见不到人影,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王仲轻轻地走到古皓云身旁,生怕又吓到他,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又寻回的宝物。
“你认识我?”古皓云怯生生地开了口。
“嗯!你叫古皓云,但本姓柳:我叫王仲,我们是结拜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王仲实在不想说他曾是自己的仆人,虽然他从不曾这样看待他,但他怕他会顾忌起主仆的身份。
“我有家人吗?我家在哪儿?我今年几岁?我”
“别急,对于你所有的问题,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你现在饿不饿?我可是饿了。”
这时,古皓云的肚皮不给面子地咕噜一声,羞得他耳朵都红了。
看着他如往常般羞赧的模样,王仲心底放下一颗大石。果然没变,他仍是他的云儿。
王仲将古皓云带回客栈好好梳洗一番,并在用餐时回答他所有问题,顺利赢得丧失记忆的古皓云全盘信任。
在客房内啜着茶的古皓云望着王仲说:
“那我们是好兄弟?”
“嗯。”王仲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古皓云的头,痴痴地望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把玩着古皓云的发丝。
对古皓云来说,他可是今天才刚认识的陌生人,他实在不习惯这么亲密的动作。哥哥会把玩弟弟的头发吗?
“睡吧!明天我带你回我们的家。”王仲扶他上床,帮他脱下鞋袜,盖上被子,放下床帐。
古皓云在抗议无效下红着脸让他替自己服务,哥哥会这么服侍弟弟吗?哥哥会抱着弟弟入睡吗?
可是,他实在太累了,从见到王仲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在亢奋状态中,如今夜已深,他只能带着这些疑问进入梦乡。
王仲盯着他,仍不敢完全相信云儿终于回到自己身旁。他暗自发誓再也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再也不要再尝锥心刺骨般的痛、寝食难安的日子。一个月,仅仅一个月而已,他已痛苦难熬,他无法想象永远失去古皓云的日子要怎么过,他绝不愿古皓云离开他,纵使牺牲一切,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他们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密了,仲大哥都不觉得吗?仲大哥说怕他忘了怎么骑马,所以两人要共乘一骑,这就算了,他还紧紧搂住他的腰,自己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他觉得很不自在,但仲大哥又说这是怕他摔下去,所以他也完全没机会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骑马。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仲大哥老爱靠在他耳际轻言细语,害他羞窘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脸蛋,张大眼睛望着他。
仲大哥还老爱玩他的头发,在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有时一不注意,起身一动,头皮便被扯得发麻。
还有,当他羞得直往地上瞧时,仲大哥便勾起他的下巴,两人近得不能再近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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