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长,直直朝着周君墨的背部插来,周君墨惊恐地回过头,看到那双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和青紫的淤青。
这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会这么怪异……
周君墨来不及多想,抓紧了口袋里的护身符箓,那是他从小带大的东西,护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然而,他还没来及掏出符箓,怨童冰冷的手便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君墨如堕冰窟。
“哥哥……别走……”
怨童冰冷的身体瞬间缠在了他的背上,无孔不入的阴气入侵他的身体,而那双小巧却坚硬冰冷如钢爪的手,已经快要十指分明地插入他的脖颈之中。
周君墨在剧烈的痛苦中跪在地上,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赫赫地喘着粗气:“滚……啊……”
谢令按着自己被周君墨踹过的肚子走了过来,嗤笑了一声:“认输吧,让她跟着你,你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我才……不要……”
周君墨痛到面色扭曲、翻起了白眼,但仍旧抗拒怨童的附身。
谢令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抬起脚,准备在周君墨死前踢他一脚,报一报刚刚被踢窝心脚的仇,却不料这时,周君墨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功德金光——!”
谢令这才明白,怪不得和尚怎么都不出来。
怨童被金光灼伤,不得不松开手,大哭着朝着谢令飞扑而去,谢令躲避不及,又被怨童给钳制住了。
“靠!”
在怨童如魔音穿脑一般的哭叫声中,谢令靠在一棵树上稳住身体,看着趴在地上的周君墨,“你是道士还是什么?”
从生死边缘捡回了一条命,周君墨大口大口喘气,缺氧的脑袋也总算恢复了不少,他撑着发麻酸软还在颤抖的双腿站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君墨不会告诉谢令,他只是经常当地府的编外人员,去下面走阴而已。
周君墨离开后,天色暗沉了下来,道见也终于出现了。
“走吧。”
道见将手中的一个黑色袋子扔给了谢令。
谢令接过,闻到了一股如同发酵多年的粪坑一般、带着水腥臭的腐臭味,差点没直接吐出来:“呕——靠!”
“天天捡尸体,恶心不恶心!老子不跟你干了!”
道见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的衣服和谢令是同款,手里拿了一串在暗处都白得吓人的珠子慢慢地捻着。
“莫知还我,我便放你走。”
谢令一手抓着黑袋子,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还好意思提莫知,他差点把我害死了!”
道见不言不语,转身离开。
“欸!等等我!”谢令追上他,“你能不能放我走啊?死……和尚哥哥,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还不如刚刚那个阴阳眼呢?你到底要我干什么?我真的不喜欢这个鬼东西……”
怨童箍紧了他的脖子,谢令痛叫了一声,连忙改口,“不是,乖宝宝……宝宝,哥哥没说你……”怨童这才松开了些。
这时,道见突然说道:“我要你和我去盗一具棺材。”莫知不见了,当然由谢令顶上。
“棺材?”谢令一脸迷惑。
“就在今晚。”
道见看向了梓山的方向,“天时地利,不可错过。”
入夜,周君墨疲倦地倒在床上。
原本是为了多补充点阳气才去公园接地气、晒太阳的,没成想遇到了怨鬼和那个什么谢令,还差点死在那里,周君墨都不知道今晚走阴回来自己得虚成什么样。
唉,算了。
虽然每次走阴他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但模糊印象中,下面的人对他挺不错。可能是他干得不错吧。既然这样,他们总不会让他死。
困意席卷而来,周君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来了,来了!”
一片混沌之中,有人雀跃地抓住了周君墨的胳膊,“贵客,请!”
周君墨睁开眼睛,恍然之间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座红色的小楼,小楼的四周围绕着飘渺的黑气,沉沉浮浮,像是云海。
“不是走阴吗?”他听到自己问。
拉着他的阴差像是才认出了他是谁,笑道:“原来是你!”
“今夜不是走阴,是来吃喜酒。”阴差爽朗地笑,又从周君墨的裤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晃了晃,“怎么?喜帖都没看过,就来了?”
周君墨疑惑地抬起眼皮,呆滞的目光逐渐变得清醒。
阴差那长着黑色指甲的青色手指之间夹着的东西,分明就是一张红色的请帖。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请帖?他在下面还有亲朋好友要结婚了?
阴差轻轻一抛,喜帖在周君墨的面前展开——
“这是……”
在看清楚上面的人名时,周君墨才清醒了几分的脑子突然又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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