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杪连忙领旨谢恩。面上稳重,只心声显示了其一头雾水:【诶?这种不是一般都给队伍里官位最高的吗?怎么给我了?】
不少官员在心里回答:因为要找理由给你升官。
至于尚方宝剑,倒是不需要具体解释,反正皇帝做什么都可以,他任性。
作者有话说:
商贾不能科举参考自唐朝前期:
工商之家,不得预于士
——《旧唐书》
【顺便唐朝后期、宋、元、明、清,大部分都允许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说大部分是因为,还会有一些时候禁止,比如宋初。到宋英宗时期才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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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就给商人说过话:
惟贤是求,何贱之有,况士之秀者,而人其舍诸?惟彼郡贡,或称市籍,非我族类,则嫌杂以萧兰,举尔所知,安得弃其翘楚?诚其恶於稗败,谅难舍其茂异。拣金於砂砾,岂为类贱而不收,度木於涧松,宁以地卑而见弃?但恐所举失德,不可以贱废人。况乎识度冠时,出自牛医之後,心计成务,擢於贾竖之中,在往事而足徵,可常科而是限?州申有据,省诘非宜。
——《全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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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之相就是管仲,文里说的是“买鹿制楚”这个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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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钱令史:
唐代前期,商人主要通过捐献财物、任“斜封官”、任“捉钱令史”、受人提携等渠道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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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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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前这么做参考自:
当时李邦彦以次相阿附,每燕饮,则自为倡优之事,杂以市井诙谐,以为笑乐。人呼李邦彦做“浪子宰相”。一日,侍宴,先将生绡画成龙文贴体;将呈伎艺,则裸其衣,宣示文身,时出狎语。上举杖欲笞之,则缘木而避。中宫自内望见,谕旨云:“可以下来了!”邦彦答道:“黄莺偷眼觑,不敢下枝来。”
——《大宋宣和遗事》
(翻译:一次宴会上,宰相李邦彦为了展示自己的文身,赤身裸体出现,还说黄色笑话。皇帝拿杖要打他,他直接窜上树,死活不肯下来,弄得皇帝下旨让他下来,他就说不敢下。)
【这是一部史料与笔记小说杂糅的作品,书中引用了许多宋金对抗时期的史书资料和诗词,基本上用了编年体,但是它辑录的许多史料,往往照抄原文,没有多少加工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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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碗上搞春宫图:
幼时曾于二三豪贵家,见隆庆窑酒杯茗碗。俱绘男女私亵之状,盖穆宗好内,故以传奉命造此种。
——《万历野获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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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许烟杪拿着尚方宝剑前脚离开京师,后脚,工部尚书就受到了老皇帝劈头盖脸的训斥。
“受禄之家,不与民争业!这句话是不是要让你抄一万遍,再将文字吃下去?”
“你都当上尚书了,家里就缺这么一点钱?”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手中肯定有些许自己的产业,我只是平日里不追究——你这夫人,可真是长本事,这经营的手段堪比陶朱公,是不是还要给她颁发一个大夏第一富商的名头?”
工部尚书俯着身体,硬着头皮听训。
也不敢这时候解释他夫人是天生喜欢经商,而且为了不给他惹麻烦,平日里隐姓埋名,谁都不知道她是工部尚书夫人,更没有调动家中的官场力量去为自己打点——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哪怕她不主动问,他不主动提,可天长日久生活在一起,政策上有什么风向,她很容易便能从他那里敏锐察觉到,占了先机。
“陛下!臣这便让拙荆遣散家业,上呈赃款。此事是臣之罪。”
官员或家属经商,有很多种惩罚方式,或是降官、或是罢官、或是罚俸、或是籍没财产……具体要用什么惩罚,全看当权者。
工部尚书也不敢往轻里说,又追加道:“臣管家不严,自请摘去官帽,还为白身,以赎其罪。”
“行了,倒也不用如此严重。”老皇帝说得漫不经心,手中毛笔还在批改公文:“汝带枷上公三月,鞭一百,以儆效尤即可。”
工部尚书的反应快如闪电,皇帝话音刚落,他就立刻跪地谢恩。
——这比他想的丢官可好上太多了。
“陛下虽仁慈,臣却不可骄怠!还请陛下容许臣以家中产业赎罪。陛下将其用与百姓,便能使臣身上罪孽减轻一二。”
老皇帝瞥他一眼,知道不收,他们全家都不能安心,于是点了点头,又道:“你夫人的嫁妆中若有铺子,不论多少,都不必上交。”
虽然官员及家属不许经商,但各家夫人的嫁妆铺子并不归属这一条例。但夫人一般也不会亲自经商,只看一看账本。这些铺子也不会如商人产业那般,越滚越大。
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你自己盘个店赚点小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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