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面无表情吩咐那官员。
“去,敲门。”
看什么看,没看过认祖宗的吗?当时十八路反王都认祖宗,好几个同姓的还争同一个先贤争得特别厉害呢!
他只是挑拣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有话说:
《礼记·表记》子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这是孔子给仁者所作的定义。“中心”不是“心中”,《中庸》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喜怒哀乐仍在未发之中,心是身之主,心内有中,性中有情,仍未动乎情。“中心”即中未发,仍在心内;心中则中已发,动乎情。《论语·里仁篇》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中心安仁者”即仁者的境界。仁者爱人,仁者无不爱也,所以“中心安仁”的“仁者”,视天下人为同胞,没有对立之人,也就是视天下人有如一个人。但是,一些白话语译是“能够中心安仁的仁者不容易做到,天下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毓老师讲学记》
*
这才是高端的认祖宗办法!
把门敲开后,老皇帝以为没什么问题了。
都两年多将近三年了,就算小白泽不对皇权产生敬畏,那至少也能客气一点吧?
“许……”
【诶嘿!真正‘爹比三家’的祖宗来了!季岁那个义子该给老皇帝磕个响的!】
老皇帝眉骨跳了跳。
没事,白泽嘛,心性纯净,好玩贪乐,跳脱一些也无妨。
他是个明君!从来不因言治罪!
兵部尚书上前行礼:“陛下临幸……”
老皇帝语气淡薄:“兵部尚书黎黔用词不当,罚抄‘驾临’一百遍。”
“???”
以前不也经常这么用?而且后者反而比前者更不适合用在此等小场合吧?
兵部尚书默默地把异样的神色压下去,再次一拱手:“臣遵旨。”
随后瞥了一眼许烟杪。
懂了,皇帝受气,要找个发泄口。
老皇帝转身今室内找主位要坐下来,兵部尚书瞅了瞅皇帝,发现他没注意自己这边,迅速用脚稍微一踢,将吃剩的糖纸踢到其他桌子底下。
“陛下驾临,可是有甚吩咐?”
顺便反手将门带上。
“我来,是来看你们策论题准备得如何了。”
老皇帝坐下后,视线直接打在兵部尚书身上:“但到了门前,似乎听你们在说朕之先祖?”
【啧啧,真不愧是当皇帝的,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祖宗,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先祖’。】
老皇帝心里简直风平浪静,甚至还有心思不屑一下。
他的祖宗?他一个种地的,能知道太爷爷叫什么就已经很不赖了,还指望发现自己真正的祖宗是谁?
反正也是先辈,逢年过节烧两柱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他盯着兵部尚书:“究竟发生了何事?”
许烟杪没事也不会管皇帝祖宗是谁,肯定是有人提了他才想起来看一两眼。
黎黔,你最好是有事才提!
兵部尚书在隐晦的说和直白的说之间犹豫了一息,选择了后者。
“陛下,此次科举,听闻有考生乃虞国大王子后裔,且有族谱和史书为证。”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人家真正的子孙后代出现了。
根据兵部尚书的话,目前来说调查的进度是,那考生其实并不知道老皇帝认了他家祖宗当祖宗——一般人也没门路知道皇帝祖宗是谁。至于族谱,说是他们家每一代都有记录,虽然没成为什么大家族,而且很多旁支名字都空缺,但确实每一代人都把族谱保存得很好,哪怕逃荒都带着。
许烟杪惊呆了。
老皇帝也惊呆了。
这不就尴尬了吗?总不能认这考生是皇室一员吧?
许烟杪犹豫地问:“所以,尚书是想让某……”
兵部尚书神色一下子冷肃起来:“需得许郎去查一查这族谱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那皆大欢喜。
如果是真,那就没有这种如果。
皇室不可能平白多出来几户十几户。最多只能暗地里给些财产补偿。
许烟杪:“……”
【我查???】
【这是把我当神仙了吗?】
【你就是让锦衣卫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真假啊!】
【而且!我身上还有修史和出考题两件事呢!又来一件,驴子也得歇歇吧?】
兵部尚书良心有些轻微地受到谴责,下一息,就摁着许烟杪的肩膀,脸上笑容像极了现代资本家:“许郎,我也知你近来事务繁忙,担子重……”
【知道你还给我安排事啊?这事就不能让锦衣卫去干吗?】
兵部尚书面不改色地开始扯谎:“但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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