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着耀眼银白色光泽的水滴与谷屿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有了一种野性的美。
扎起的马尾早就被水压冲散,谷屿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把头发顺到脑后。
谷屿见季葵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疑惑:“怎么了?”
季葵星回过神,慌张的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她却忘了两人这是在水里,溅起一堆水花扑到她自己脸上。
“哈哈哈,”谷屿伸手抚上她的眼睛,替她擦拭掉眼尾挂着的水珠,“你好可爱。”
手下的睫毛轻颤,扫得谷屿手心发痒。谷屿心中有些异样,缩回了手。
季葵星的脸早已涨成猪肝色。
谷屿在说什么啊……动不动就说她眼睛漂亮,说她可爱……
“喂!——你们两个,快上来啊!”
江秋她们已经顺着水面下的暗流,靠近了漳河的东岸。
季葵星回身四望,看见河中间倒扣着的船体。
还好谷屿拉着她跳得及时。
“来了!”
季葵星抓住谷屿的手腕,拉着她一起往江秋她们那边游去。
可手下却是和河水不同的触感。
季葵星猛地把谷屿的左手提出水面,才看见她的手指还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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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彼此搀扶着,到鹅卵石滩上坐下。
太阳初升,驱散了一点寒意。
季葵星按住谷屿的肩膀不让她起来,从湿漉漉的背包里翻出一袋未拆封的绷带,给她包扎。
天色大亮,本来和江秋各站一角提防丧尸的周果果,突然朝河面扑去。
江秋一惊:“果果!你怎么了?!”
只见周果果在水中扑腾两下,抓住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这是挂在驾驶室的平安符,我爸爸之前求的,”周果果说着,把红色的绳子在自己背包背带上拴好,又走回她的位置。
“爸爸会保佑我们的。”
江秋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最后还是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果果再也回不去她的家,最后的渔船也因为她忘记水电站的疏忽,翻船了。
江秋不顾两人湿透的衣服,把周果果狠狠地圈在怀里。
季葵星见她俩那边没什么意外状况,才又集中注意力处理谷屿的伤口。
“好了好了,我自己取!”谷屿握住季葵星向她手套伸来的手,“一点小伤……”
“嘟囔什么呢?”
“没事,你带的碘伏还是酒精?”谷屿看向她手中的瓶子。
“酒精。”
谷屿瘪瘪嘴:“酒精好疼的……”
兹啦一声,谷屿撕开手套手腕处的粘贴条,季葵星才第一次见她手掌的全貌。
手背皮肤可能是常戴手套的关系,比其他地方稍微白一些。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手背上已经聚起青色的淤血,但由于手套的保护,没有擦伤。
露出来的手指就不容乐观了。
季葵星牵着她的手帮她消毒。指节处伤得最重,皮几乎都被擦掉了。
季葵星先用清水给她擦干净,再喷上酒精。怕她疼,都没有把瓶盖按压到底。
谷屿的手心还有薄薄的一层茧,尤其是手指根部。
季葵星不自觉的挠了两下。有点像什么动物的肉垫,季葵星想。
“痒,别抠。”谷屿呲牙咧嘴地阻止她。
用手术刀割断几节绷带,一一缠绕在谷屿的五指关节上。
“这两天别带手套了。”季葵星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包扎的成果,松开谷屿的左手。
谷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试着做握拳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活像植物人复建。
“有丧尸过来了!”
周果果颤抖的声音响起。她还没独自面对过这种怪物。
季葵星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收回背包里,拉着谷屿站起来。
她们现在大概位于岭南市郊区,南边工业园区的位置。
季葵星定睛细看,大多数丧尸都穿着工厂车间的制服。
“不好!这些丧尸速度、力量肯定都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要强很多!”季葵星拉着谷屿往两人那边赶。
谷屿举目四望,空旷的河滩上除了鹅卵石,什么都没有。
“江秋,你拉着果果到上面那个公共厕所房顶去!”
“你们呢?!”两人放心不下,不肯先走。
谷屿抬起自己的左手:“它们应该是我血的味道吸引过来的,你们先走,我应付得了。”
谷屿右手推推季葵星:“你也和她们一起!”
“可是……”季葵星放心不下,她左手刚受了伤……
“快去,再不跑来不及了,”谷屿膝盖微弯,墨色的瞳孔认真的看向季葵星的双眼,“相信我,嗯?”
周果果没有战斗经验,江秋一个人要把她弄上公厕房顶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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