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疯了一样。
吻人的力道很重。
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他肯定恨她入骨。温杳心想。
分别四年,曾经的那个少年褪去了一身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沉稳,骨子里的那抹痞气没有褪去,反而更加浓烈。
时间酿成了一个致命的蛊。
让温杳和他再度重逢时,轻而易举就陷入了那个危险的漩涡。
唇间传来的细密的刺痛感令温杳轻唔一声,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他身上带着海水的潮。
温杳尝到了他舌尖的咸味带着点烟草的苦涩。
好半晌,陆京航停下动作。
一切回归平静。
温杳被他结实胸膛压着的心口狂蹦乱跳,困于舱内稀薄的空气也好像是一秒消耗殆尽,下一刻就会窒息。
陆京航终于松开她的手腕,指腹蹭着她的脸颊,一下一下,带着点粗粝。
颤栗从脚底传遍全身。
她眼睫稍抬,看见陆京航垂头看入她的眼,开口,声音掩不住喑哑,“温杳,老子想你想到死。”
临淮八月的雨带着独属于滨海城市的泥腥味。
温杳被清晨的骤雨吵醒后就再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睁眼,扯开床边的帘子。
外面雨已经停了,有薄弱的阳光从院子里那株香樟树隙穿过,暖洋洋的,似乎融了树香散在空气里,隔着玻璃都能闻见一股香樟的清香。
今天是高二年级开学的第一天,听说临淮附中极其重视纪律。
温杳不想开学早早就迟到,七点刚过一分钟就从床上起来进去浴室洗漱。
“杳杳起那么早——”母亲林照青早起刚做完早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温杳从二楼下来,“快过来吃饭吧。”
温杳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温吞地叫了一声妈后拉开椅子坐下。
“先喝牛奶,没加红豆加了花生,”温杳接过林照青倒好的牛奶,“鸡丝粥还在火上煨着,妈妈给你盛。”
说着,林照青从容地进去厨房端出一锅生滚的粥,正好温远庭从书房下来,松了松袖口放下公文包接过手帮她平稳地端到餐桌。
温杳掰着着林照青昨天刚买的可颂送进嘴里,咽下去后温吞地叫了声,“爸爸。”
温远庭应声。
一家三口吃着难得的早餐。
烤箱里似乎还在叮着蛋挞,温杳看着前面泛着黄光的运作灯开始走神。
温远庭忽然开口,“爸爸和附中的校长打过招呼了,你这个成绩能直接进竞赛班,不过爸爸也不想你太累,慢慢来就好了。”
温杳垂着头,仔细地端着碗喝粥,声音细细地应了声:“知道了。”
住的地方离附中有点远,温远庭担心温杳不习惯新环境,坚持开车送她到校门口。
临下车前,温远庭目光慈蔼地拍了拍女儿的肩,眼里一片温和:“去了和同学好好相处。”
温杳拎着书包的手微微收紧,唇角很小幅度地往上牵了牵,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会的。”她应道。
临淮附中是临淮最好的一所公立中学,每年的升学率惊人,当初温杳中考以全市第一考进来,但因为身体状况休学了一年。
假期的时候她状态有所好转,温远庭为她请了家教,给她补了高一的知识,也通过附中的考试,直接升了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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