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掀了掀唇,三个字清晰入耳,
“陆京航。”
没再站下去,刚好红灯,温杳和陆京航说了一句先走后,头也不回,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离开了这里。
“航哥?”
赵南在旁边喊了他一声。
三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陆京航收回眼,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
“走了。”
被落在后面的林子放和赵南面面相觑。
嘶,几分钟之前好像没这么冷啊。
降温了吗。
临淮昼夜温差这么大的吗。
赵南抖了抖肩,没明白过来,问了句:“航哥是尿急了吗,走那么快。”
林子放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二百五可能连二百四十七都没有。
“航哥急不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待会五排你得哭着求你爸爸别杀你。”
赵南:“……”
周一上课,陆京航快早读才进来。
孔明华知道他,对此也没说什么。
前面在发卷子,温杳也给特地他留了一张。
陆京航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气压很低。
一来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温杳也不敢打扰他。
将近八点,铃声打响,外边走廊的人陆续下到一楼参加升旗仪式。
动静大了点才把他叫醒。
“杳杳,下去升旗仪式了。”
孟星然转过头来叫她。
温杳应了声,从桌肚里摸出一个校卡戴上,“马上。”
她动静不敢太大,因为旁边坐着的陆京航看上去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温杳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得罪了。
就连低头找演讲稿的动作也变得格外的轻手轻脚。
好在他缓了会神后就被别的班的男生叫走了,应该是不打算下去参加升旗仪式的。
温杳呼了口气,低头继续翻找着稿子。
只不过。
“我……”
“我稿子呢?”
上周五放学的时候,孔明华就叫了温杳去办公室,给她一张演讲稿。
附中有国旗下讲话的传统,从高一开始轮,高二的竞赛班排在最前,这周刚好排到。
是以,温杳就被临危受命,接下了这一桩重任。
早上临出门之前,温杳还特地检查了一遍书包,她明明带了呀,怎么会突然找不到了呢。
“你再仔细找找,看看是不是夹在课本里面了。”
孟星然说着也帮她找了起来。
铃声再一次打响。
纪律委员在催班里的其他同学。
“快点啊,再不下去要被记名了,孟星然、温杳,你俩干嘛呢。”
孟星然抬了下头,应声,“等一下吧,温杳的国旗下演讲稿不见了。”
这时,坐在班里后排的男生听见动静也看过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丢了,不知道是代表班级的演讲吗?”
丢了。
温杳脑子嗡地一声。
“不会真的丢了吧。”
后面听到动静的同学都围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孟星然看着温杳惨白着一张脸,虽然心下也有最差的预想,但是还是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能不能闭嘴,这样吵就能找出来吗?”
话音刚落,围着的人噤了声,但是目光却若有似无地往温杳身上瞥。
责怪,埋怨。
每看一眼,就像是被凌迟一样。
温杳脸上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不受控地烧了起来,她低着眼咬着嘴唇,舌尖尝到了一点湿润的铁锈味。
唇瓣被咬到出血了。
孟星然刚刚那一声虽然让他们闭嘴,但是管不了那些人的舌头。
温杳脑子很乱,但她试图从脑子里凌乱的信息找出那一张演讲稿的踪迹。
想得出神,这时,有人路过过道,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温杳。
她脚下不察,往后踉跄了下,尾椎骨重重地撞在了后面同学的桌角。
温杳无声地抽了口气,还没顾得上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
一抬眼。
陆京航站在后门,视线穿过大半个教室和她对上。
他站在那多久了。
是全都听见了吗。
温杳心尖一颤。
讷讷地张着嘴,原本打好腹稿的话在对上陆京航眼神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议论声在短暂的压制过后又肆无忌惮地拔高音量。
温杳感知到脸上的抽搐感越来越明显。
她抿着唇,疼痛感在酥麻过后突然袭来,眼眶突然不争气地红了下。
鼓起的勇气在一瞬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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