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陈昭的心态,见证他,臣服他,追随他,这是前军大部分将士的心路历程,她们的狼将军就是她们前军最锋利的刀锋,只要有他在,再艰难的战役都有勇气去拼杀。
而就是这样一个极具个人魅力的战场将军,居然是一个男子乔装的,他回乡恢复男儿身后,依旧还能有他那独一无二的气质,这怎不让人心惊,让人惊叹。
可就这样一个奇男子,居然会如普通男儿一般嫁了人,嫁的还是一个文弱的乡下秀才。
文弱乡下秀才江薏露出一个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位大人您说笑了,阿氿温柔善良,我有什么不敢娶的。”
温柔善良?
桌上其他几人瞬间抬头看着江薏,目光悚然!
你说一个战场上从完全没背景的小兵升到敌军都称之为杀神的狼将军温柔善良?
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奇特的误解?
但看着江薏挺着胸膛理所应当的表情,几人沉默一瞬,又默默低下了头,安静的吃起了自己的饭。
果然,能娶狼将军的人也不会是什么一般人。
不管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理解有问题,总归是这人是有亿点问题!
问话的陈昭则倒吸一口气,对江薏抱拳做了个佩服的手势,终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埋下头干饭了。
只是心底想着,若哪一日这小秀才看到了将军的银狼,会不会哇的一声吓哭出来,还能不能这么坦荡的说出狼将军温柔善良的话来。
饭后几人扛着庞侍卫去了里原县,江薏也收拾完送走留在最后的村长一家。
新房里穆氿已经吃完饭,等院子里没人时,他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氿。”
江薏快步上前想接过穆氿手上的碗碟,穆氿侧身避开。
“薏薏,不用,我自己来。”
因着家中就两人,穆氿也不讲究,直接端着碗去厨房洗了收好。
擦干手,妻夫二人回到房间,这时本该是江薏最期待的洞房花烛夜,可突如其来的访客却扰乱了旖旎的心思。
“阿氿,明日就要走吗?”她才穿来不久,原身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里原县,对京中她还真没什么底气。
“嗯,她们既然来了,这一遭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穆氿握着江薏的手,凝视着江薏略显惶恐的白净面容。
如果只有他自己,无论京中什么情况他都不惧,可他已经嫁人了,薏薏性子单纯,又有些娇气,这样娇软的小妻主,他怎么放得下心。
他在范蓉她们面前强硬,也是出于对此的考虑,不管是新婚日这些人大咧咧的前来打扰,还是京中的变故,都容不得他软弱。
他想护着他的小妻主,想让她一世都能无忧晴朗。
看着她纯净的面容染上苍白不安,穆氿压下心底的隐忧,低头安抚的往她脸上亲了亲。
“薏薏别担心,我虽欺君从军,但在战场也立有军功,回乡时也放弃了军功,那些应当能抵罪了。”
穆氿想告诉江薏自己不会有事,进京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他越这样说,江薏心底就越发难受。
自己的阿氿,年少时就为了家人孑然一身去从军,隐瞒自己身份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可战争结束好不容易归乡,却要担心自己的男儿身从军是否算欺君。
心底细细密密的泛疼,江薏清润的眸子染上疼惜的鲜红,她伸手抱住穆氿,脑袋埋在肩上,声音闷闷的,“你为国立功,凭什么罚你!”
但嘴上说凭什么,心底也知道这世道就是这样,若是迂腐些的,还会攻讦穆氿倒行逆施。
思考了一番白日几人说得话,江薏问道,“阿氿,她们说得那个苍澜国小王子什么情况?你认识他?”
穆氿迟疑一瞬,点点头,“算是。”
看着江薏认真倾听的样子,思及那时的情景,穆氿难得有几分别扭,语气也怪异起来。
“那时战场焦灼已久,临近的城池早就空了,军中又全是女人,有些精力无处发泄就会偷偷出去,找些家贫未搬离的男子。”
江薏一愣,随即恍然,古代军中,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吧。
她注视着穆氿,心有心疼,身为男子,看到这种情况那时他该多无力!
理解疼惜的目光让穆氿握着江薏的掌心一颤,暗红的唇角绷紧,显出一分男子的狼狈。吸了口气后,本就低沉的嗓音越发的暗哑。
“因为主将的命令,军卒不得随意骚扰男子,可边城的留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实在没了去处才会留在战乱的地方。留下来总得活下去,战乱种不成粮食,总得想其他办法,不管是自愿还是其他什么,这事儿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进行了。”
“只人心总是不满足,有些兵卒哪怕男子不愿,也强行……”
话音到此断了,压低的眸子也越发晦暗,对此事无力的怒意充斥其间。
江薏握紧穆氿的手,这事不是男子的错,是社会国家的问题,现代哪怕到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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