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耐烦地摇头摆手,“不好意思,你们找错了地方,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说完,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啪”地一下将大门关了个严实。
丁意跟王莲生闹翻之后实在没理由骗他们,而且他们根据提示也确实找到了王府,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被拒之门外了。
太为乡,不会白来一趟吧?
“请问……”
就在这时,旁边有个身着灰衣的、手里挎着个菜篮子的姑娘唯唯诺诺地上前跟他们打个声招呼。
“你们是来找王少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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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一楼,是专供客人吃饭的。
陆萧辞礼貌地为姑娘斟了一杯茶。
跟他们搭话的姑娘叫郑莹莹,以前曾在王府当过丫鬟,后来攒够了钱便替自己赎了身。
“多谢公子。”郑莹莹接过茶杯,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请问,你们几位跟王少爷是什么关系啊?”
郑莹莹谨慎地望着几人。
男女主互看了一眼,说不出来话。
“朋友,我们是朋友!”夏青梨机智地答道。
“朋友?”郑莹莹对她的话抱有疑问。
夏青梨摸了摸鼻子,凑到她耳边,故意压低了声线:“郑姑娘,我看你与王公子的关系匪浅,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王公子现在性命危在旦夕,我们来这,正是为了救他,倘若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说不定就能找到救治他的办法。”
她说得再扯也没事,只要郑莹莹信了就行。
“当真如此吗?”郑莹莹急切地望着其余三人。
他们唯有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郑莹莹深吸一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瞒着了。”
郑莹莹告诉他们,王莲生是偏房所生,她的母亲是当地有名的青楼花魁,年轻时追求者无数,不过都是无心之人,之所以愿意嫁给王老爷,也是因为他愿意帮她赎身。
不过,王老爷家中的正妻非常强悍,眼里容不下一丁点儿沙子,更别说是她这样的风尘女子,尤其是在王莲生的母亲生了他以后,大夫人不能生育,自然会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他们母子身上,王老爷又无所作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到两年,大夫人就逼死了王莲生的母亲。
王莲生虽侥幸存活,但一直被欺压。
王老爷就算心疼儿子也不敢太护着,直到去年,大夫人一气之下,命人将王莲生乱棍打死,再将其扔去后山,任由其自生自灭。
虽然王莲生侥幸存活,但也因此离开了家乡,听旁人说,他早就死在了外面。
郑莹莹回忆过往时喝了口茶水,“王少爷以前救过我,若是我的话能够救得了他,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暂且不谈,重点是,郑莹莹说得跟丁意说得都对上了。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选择夺舍王莲生?正常的人夺舍好歹也是夺舍大牛吧,夺舍一个凡人算什么本事?
夏青梨小脸皱成了一团。
郑莹莹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还有件东西想要给你们,不过我没带在身上,明日我带来这里给你们可好?”
说完,郑莹莹重新提上菜篮子,“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几位,明天见。”
郑莹莹说走就走,不过天确实快黑了。
虽然他们没从王府人口中得知任何有关于王莲生本体的消息,不过却误打误撞地遇到了王府以前的丫鬟。
陆萧辞手抚剑谱,忧心忡忡地道:“明日,等郑姑娘把东西送过来,或许我们就能知道王莲生被夺舍的真正原因。”
说的也是。
夏青梨一边听男主说话,一边往嘴里塞花生米。
这些都是谢霜芜刚才听他们说话闲来无事剥着玩儿的,夏青梨觉得不吃也是一种浪费,不如她都吃了,还省得自己剥了。
谢霜芜饶有兴趣地扭头看着身旁的姑娘,主动地捡起一颗拨好的花生米递到她唇边。
这是要给她喂食的意思吗?可是以前只有她喂给对方东西吃。
包括马车上的蒙眼也是,有点角色互换的意思。
夏青梨愣住片刻,还是接受了他的投喂。
她慢慢咀嚼,以为只是他的一次兴趣使然,不料他又将食物又递到她唇边,像是上了瘾。
一颗又一颗地往她嘴边递。
夏青梨说不了话,像只仓鼠似的,只能瞪着圆鼓鼓地盯着他。
陆萧辞:“……”
他站直了身子,僵硬地拿过剑谱,红着耳朵朝着二楼走去,“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我也去。”阮怜雪同样不敢再看,紧随其后。
“……”很好,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真的很想告诉他,能不能别老在别人面前做这种让她觉得尴尬的事情?
偏偏反派对这类事情毫无自觉,捧住她的双颊,指腹一点点地轻柔地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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