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维泽仔细端详了每一张照片,又忍不住回头,看与自己背对而睡的常锦星,心里叹了口气,但看着看着,他还是从威士忌的容貌里品出几分帅气来,个头不到一米八,身材比例还行,自己也没多高,也没多好看,就不要嫌弃别人了。
威士忌又缠着他要照片,郑维泽早有准备,发了几张给他,威士忌问他:【我这几天休假,正想去江东玩,你愿意出来吃个饭吗?】
郑维泽当然得找个借口拒绝了他,威士忌又朝他要收件地址,郑维泽想了想,给了一个从前上班时,百货大楼代收点的地址。
威士忌给他买了新年神秘礼物,又让他叫老公,郑维泽半是感动,半是动情地打开手机上的变声器,满足了他的愿望,低声道:“老公。”
旋即他回头看常锦星,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
威士忌也发了段语音过来,郑维泽把手机凑到耳畔,听见那个成熟的男性声音说:
“我爱你,我喜欢你很久了,老婆,早点睡,不然对皮肤不好,我喝完酒就回去。”
那一刻,郑维泽的眼泪流了下来,明知道这是一段不可能的恋情,却依然很感动。
新年之旅结束了,大家又回到了焦头烂额,令人疲惫不堪的生活里。
除了张宇文,每名室友都在想,啊,如果很有钱又不用上班就好了。
而张宇文想的则是:我究竟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过稿???
郑维泽从威士忌那里骗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共计三万余元,一夜暴富之余又让他十分害怕,不知道被揭穿身份后对方会不会报警,每天看见威士忌的消息便心惊肉跳,犹如做贼般的心虚。
陈宏的健身会员都跑得差不多了,新的一年,他得去看场地,再开一家小型的健身房,这次他准备轻装上阵,做私人俱乐部的形式。 满打满算,他还有十二万私房钱,还能再赌一把看看能不能翻身。
这是他三十岁的最后一搏,要是再失败就认命了,老老实实回乡下开个店,做点小生意糊口。
严峻的工作是最一成不变的,继续上班,刷业绩,但多亏了小棋有人照顾,生活状况也有所改善,他不必再在托儿所与阴暗的住处之间疲于奔命,精神好了许多。 每天早上,他有常锦星的爱心咖啡喝,还可以偷个冰箱里陈宏的健身便当带着当早饭,通勤时间大量减少,小棋的起夜频率也随着年龄增大而降低,不用再频繁地喝夜奶,偶尔需要加班时,室友们可以替他去接小棋,连喂辅食也能包办……
总之,严峻得到充足的休息,精神变好了,人生道路一片光明,在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老板通知他升职了。
严峻成为公司的中阶主管,管理一个七人的团队,薪水也增加了70,这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当天晚上,根据必须流程,严峻得请下属们喝酒,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到江湾路七号。
张宇文还在电脑上对付他的那堆祖传垃圾山,今天他帮严峻接了小棋回来,和常锦星一起喂她吃了饭,郑维泽把她哄睡,严峻才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又喝酒。”张宇文说。
严峻满脸通红,只是笑,不说话。
大家都睡了,张宇文去厨房里给严峻倒一点解酒的茶,严峻虽然喝了不少,却仍然保持了基本的清醒,还知道问女儿。
“小棋呢?”
“睡着了。”张宇文撕开包装,答道。
严峻也跟到厨房,从身后抱住了张宇文。
“哎!”张宇文马上要拒绝,没想到严峻也会做这种出格的事。
严峻的力气却相当大,他根本挣不开。
“我知道是你,借我抱一下,一会儿,一会就好。”严峻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一瞬间的温柔与错觉,在这个夜晚里,有人等待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在餐桌上为他留了一盏灯,女儿已经睡熟了…… 这个景象,也许就是严峻对人生的终极憧憬。
但当他放开手时,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张宇文听到这话时便知道严峻在怀念,于是他没有再生气,他猜测严峻一定很累,而这个家,为他带来了片刻的安宁与宽慰。
严峻很快放开了手,回房看了眼小棋,又出来坐在餐桌,接过张宇文的茶,安静的夜里,只有张宇文敲键盘的声音。
“我升职了。”严峻突然说。
“什么?”张宇文看了严峻一眼,继而回过神来,说道:“恭喜!哇!”
严峻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张宇文问:“薪水呢?”
“也加了。”严峻说:“下周请你们吃饭。”
张宇文答道:“恭喜!太好了!”
张宇文过去,抱了一下严峻,严峻很感动,又长吁了一口气。
“手头宽裕点总是好的。”张宇文说。
严峻答道:“可以多寄点钱回去。”
张宇文:“自己也要吃好点,你太瘦了。”
张宇文知道严峻虽然平时过日子很节省,相对来说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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