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贸然过去,一定会给自己惹麻烦。
胧新哥哥虽好,可也比不上她自己更重要。
沈凝躲在河边的草丛里,见孟婉迟迟不下轿,又见玲珑坊门前围满了人,她正觉奇怪,忽然,几只雀鸟拍打着翅膀从她头顶飞过,她转身一看,只见一个湿漉漉的人,正从河里爬上来,沈凝见那个身穿长衫,面白如玉,心里一沉,这个该不会就是那个骗子王公子吧,事情暴露,官府的人来抓他,所以他便想水遁逃跑。
沈凝的动作比脑子更快,她飞身上前,将那人一把擒住。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的是被人逼迫的。”那人连忙求饶。
沈凝麻利地解下他腰上系裤子的绦子,将这人反剪双手绑了起来,没有了绦子,那人身上的缎裤松垮垮地掉了下来,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小细腿。
沈凝厌恶地移开目光,就这么个软塌塌没骨头的东西,看上去还不如聂元北呢,孟婉眼瞎啊。
这时,孟婉已经让轿夫原路返回了,去见王公子很重要,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见孟婉走了,沈凝恨恨地朝那人踢了一脚,如果早来一会儿,官府的人没有赶过来,这人就能和孟婉在玲珑坊里相会,到时被官府的人一窝端,那多痛快?
现在倒好,孟婉溜了,只抓住了这只软脚鸡。
沈凝连拖带拽,把那个人提溜着往前走,远远地便高声喊道:“逃跑的犯人抓到了!”
玲珑坊门前,黑压压足有几十号人,黑衣黑甲,也不知是哪里的官服,此刻听到她的喊声,这些人齐齐向这边看了过来,寒光凛凛,如同黑云压顶,让人不寒而栗。
沈凝微微蹙眉,这般气势逼人,这些人不是寻常的衙役和官兵吧。
“这是你们要抓的人吧,这小子跳河跑了,被我抓到了,请问有赏金吗?”沈凝嘻皮笑脸,一派镇定。
“你抓了他?你吃饱了撑的?”一名黑衣人出声质问。
这语气很不友好,不像是对待见义勇为的热心百姓啊。
沈凝一头雾水,便听到有人小声嘀咕:“这一大早的安排白费了。”
沈凝一怔,低头去问那个像死狗一样被自己拖着的人:“你想往哪里逃?”
那人吸吸鼻子:“你管呢,都是因为你,我做鬼也要弄死你。”
沈凝撇嘴:“等你做了鬼,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正在这时,黑压压的人群里走出一人,所有人自觉给他让出道路,他走到沈凝面前:“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沈凝一看,这人认识啊,就是那个赶车的车把式!
我是来报案的
其他人皆是黑衣黑甲,唯有这个人,一张黑如锅底的脸,一身粗布衣裳,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可是说来也怪,这人被这一群黑甲武士簇拥着,却丝毫没有违和之感,且,高高在上,威风凛凛。
沈凝怔了怔,这个车把式分明就是这些人的头儿,他假扮成车把式,这里又忽然冒出这么多人,不用问,是个局,而自己这个倒霉蛋,误打误撞闯进了这个局。
沈凝四下看看,打个哈哈:“早上好啊,今天天气真好,大家都吃了吗?”
“大首领在问你话,快回答!”一名黑衣人高声喝道。
大首领?
是那个车把式?
沈凝下意识看向车把式,不,大首领,那人黑黝黝的脸,黑得看不清五官,但一双眼睛却亮若寒星,冷如冰潭。
沈凝干笑两声,把拖在手里的人随手一扔:“我不是什么人,就是想到玲珑坊见见世面,又顺便抓了一个匪人,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诸位就不用感谢了,你们忙,你们忙,在下告辞!”
说完,拱手抱拳,然后,转身便要溜!
额滴娘啊,摊上事啦,风紧,扯乎!
身后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沈凝的衣领被人从后面抓住,沈凝暗道一声不好,立刻放软身子,像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一样被提了起来。
一回头,正对上那张大黑脸,沈凝举手投降,惹不起,惹不起啊。
“大首领,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你们要在这里干大事,打死我我也不敢来,对了,这个假冒皇亲的王公子,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吧。”
“你说他是王公子,假冒皇亲?”大首领凤眸微眯,玩味地打量沈凝,“你来玲珑坊是为了找他?你认识他?”
“不认识!”沈凝连忙否认,“我第一次见到他咦,难道他不是那个姓王的?”
沈凝朝着地上那人来了一脚:“你小子是京城来的王公子吗?”
“饶命饶命,小人名叫张望财,小人是知州大人府上的管事,不是什么京城来的王公子,锦衣卫老爷们,这小子抓错人了,你们要给小人做主啊。”
那人不住哀号,一大早,他抱着红云姑娘睡得正香,就听外面在喊锦衣卫来抓人了,他想起老爷让他送往京城的那只箱子,一阵害怕,老爷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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