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书生t便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个无情的,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何不索性娶了邓姑娘?
范文博说,我原本是要娶她的,她毕竟是我的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她也说过,不会在意我和你的事,若不是你做了那种事,她也不会死。
病书生大哭,说自己之所以那样做,都是为了范文博,而且也是范文博同意了的,可没想到过了十年,范文博却不认了,还要抛弃他,他不干,他要跟着范文博一起去赴任。”
什么叫炸裂,这就叫炸裂!
在场的三个人类,都是同一个表情。
沈凝张大了嘴巴,足能塞进一个鸡蛋。
范十二爷张大了嘴巴,足能塞进一只鹅蛋!
而秦时月,有苹果吗?大苹果,试试。
范十二爷摇着脑袋,他知道邓姑娘是谁,就是那位还没出嫁就淹死的,范文博的前妻!
“你是说,邓姑娘是被那什么病书生给害死的?”
董阿妹被沈凝贴了真话符,现在就是个话篓子,没人问她便自言自语,有人问了,更是一骨脑往外倒。
“是啊,他自己说的,至于是怎么害死的,他没说,不过范文博肯定知道,他还没有死,等他醒过来,你们问他就行了,总之,就是当年范文博要娶妻了,那病书生吃醋了,要害死邓姑娘,范文博没有反对,于是病书生真的把邓姑娘害死了,范文博不用成亲了,就和病书生在一起好了十年,可现在范文博年纪大了,家里催婚,他也想给家里留后,又有了一个好差事,他便觉得病书生是拖累,要和病书生分手,病书生一路追到了京城,还要跟着范文博一起去赴任。”
董阿妹叹了口气:“我真是倒霉啊,吸个阳气还要被人利用,说是什么相思成疾,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全都不是!”
范十二爷双目呆滞,天呐,他都听到了什么?
范文博,他的大侄子,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好男风也就罢了,居然还放任枕边人杀了自己的未婚妻。
杀了人也就罢了,他还要上演了一出历时十年的深情大戏!
沈凝:阎罗王又没给工钱,凭啥替他办事?
秦时月却已经破口大骂,美男爱美男是一回事,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哎呀,她之前还曾经把范文博想象成了陈世美,现在一看,陈世美在铡刀下面要悔青肠子了,一个是杀妻,一个是杀未婚妻,一个遗臭万年,另一个却光风霁月,不能比,不能比啊!
陈世美,老娘支持你掀了棺材板,把范文博拉进热锅煎炒烹炸。
沈凝问道:“后来呢,那病书生跟着范文博一起来了?”
董阿妹冷哼:“范文博一心想要甩掉他,怎会让他跟着一起来?还不是温柔小意的,哄了那病书生先在京城等着他,等他在白凤城安顿下来,再派人来接他,还让病书生好好养病,先把病养好,哎哟,两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就做那事,不要脸啊。”
沈凝点点头,问道:“那你又为何要跟着范文博一起来?”
“我看那病书生没有几天好活了,我在他身上能吸到的阳气委实不多,但看上了范文博,我离不开京城,于是我便找了一个乞丐婆,上了她的身,借着那乞丐婆的身子一路跟随,可是连我也没有想到,那具身子的原主竟然就是范文博的未婚妻,范文博做贼心虚,听到有人叫他范郎,又是熟悉的声音,他便知道是邓姑娘找来了,吓得不知所措,哈哈哈!”
听到董阿妹这样说,沈凝看向范十二爷:“邓姑娘的尸体没有找到?”
范十二爷点点头:“当年邓家母女在江上出事,只打捞到邓太太的尸身,却一直没有找到邓姑娘,邓太太既然不幸遇难,邓姑娘自也是凶多吉少,后来邓家听说范家愿以原配发妻的身份,将邓姑娘记上族谱,邓家便也就不找了,现在范家祖坟里的,其实是衣冠冢。”
沈凝想到之前听说的,范家几次三番将那个乞丐婆送到很远的地方,那乞丐婆却还能找回来,现在她便明白了,那乞丐婆本身就是邓姑娘,而董阿妹又上了她的身,只凭邓姑娘一人或许找不回来,可是有鬼相助就不一样了。
董阿妹继续说道:“我把从病书生那里听来的话,全都告诉了邓姑娘,她恨死了这两个贱男人,她说她要回去找那个害死她母亲的凶手报仇,就把这贱男送给了我,让我想怎么吸就怎么吸,所以啊,这也不能怪我,是人家老婆请我吸的。”
想当年,邓家母女是坐船出事的,想来那个书生定是在船上做了手脚,致使船在行驶时发生了故障,邓家母女一死一失踪,而范文博却利用未婚妻死亡这件事,立起了深情人设,打着思念亡妻的旗号,不娶妻不说亲。
可他毕竟不是寻常百姓,范家一家子都是走官途的,范文博也要做官,一个当官的,就不能任性妄为,他是家中长子,他不成亲不生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日后有人想要在朝中攻击他,这就是给人送把柄。
年少时觉得不娶妻没有什么,可是现在二十八了,心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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