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调节好表带的长度,左右端详了端详道:“我家晓晓这秀气的手腕正适合戴手表,瞧瞧多好看哪。”
晓月被老娘逗乐了,伸手揽了老娘的胳膊道:“都说我随您,您夸我不就等于拐着弯夸您自己吗。”
刘秀荣拍了她一下:“胡说八道,妈夸自己做什么?怎么样,喜不喜欢?我们食堂的王姐说现如今流行电子表,我也去商场看了,总觉得那电子表不像个正经物件儿,最后还是买了这个,式样虽不新但质量好,毕竟是大牌子。”
晓月不禁道:“王姐就是您上回说的那个食堂的同事吗?”
刘秀荣:“就是她,对了,她女儿在二中上学,跟你一届,不知道考的好不好?听小黄说我们厂办公室老赵的儿子学习很好,在二中的重点班。”
晓月:“二中本来就是重点,又在重点班,应该考得不错。”
刘秀荣点头:“这倒是,行了,甭管这些了,还是看看你爸送你的什么吧。”
老爸送的东西其实没什么悬念,打开外面的包装纸就很清楚了,因为绒布盒子的上印着logo呢,是钢笔,也是知名的品牌,不过为了不扫老娘的兴,晓晓还是打开秀了一下。
刘秀荣伸手摸了摸那盒中的钢笔,不禁道:“当年我们在宁夏哪会儿,给家里写信都得找人借笔,我跟你爸就是这么认识的。”
晓月目光晶亮,冒出汹汹的八卦之火,老爹老娘的青春岁月哎,她真的很好奇,想着不禁道:“原来我爸也会套路女孩子啊。”
刘秀荣噗嗤一声乐了,伸手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你爸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是有名的老实头,以往写信都是找相熟的男生借,那次碰巧跟他相熟的那个男生不再,他又着急写信,便找到了我们女生这边,当时你爸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明白,把我给急的啊,干脆直接打断他问做什么,他才说是借笔写信,我就把自己的钢笔给他了,转天他来还笔,给我带了个棒子面的菜团子,这么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晓月听的津津有味,托着下巴道:“原来老爸一个棒子面的团子就把您糊弄到手了啊,这么说来,棒子面团子就是您跟我爸的定情物了呗,老爸还真是不讲究,怎么送菜团子呢,好歹送俩肉包子也比菜团子强啊。”
刘秀荣白了女儿一眼:“你们现在条件好了,不缺吃缺穿的,哪知道当时咱们国家有多困难,尤其宁夏那边儿,最缺的就是粮食,我们这些下乡的都是按照人数发口粮的,女的还好,饭量小,勉强能吃饱,男的就不行了,挨饿是经常的事,你爸给我的那个棒子面团子是他省下的口粮。”
晓月忽然明白为什么老娘在大树胡同受了那么多年委屈都没跟老爸离婚了,原来是患难时打下的深厚感情基础,一个男人能忍着饿省下口粮来给女人,这样的男人真是很难不令人动心,尤其老娘跟老爹还是老乡,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不发展成情侣都说不过去。
想到此不禁道:“您是不是很爱我爸?”
刘秀荣老脸一红:“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跟你爸都老夫老妻了,还什么爱不爱的。”
晓月:“老夫老妻也能爱啊。”
刘秀荣:“就知道胡说,快喝牛奶吧,一会儿该凉了。”
晓月知道老娘这是害臊了故意转移话题,却没戳破,喝了牛奶,看着老娘拿着空杯子匆忙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好笑。
或许就像书里说的,爱情并不会拘于一种形式,它有千百种样子,而爸妈这种或许不够浪漫,不够激烈,但细水长流患难与共,谁又能说不是爱情呢。
说到爱情,晓月不禁想起崔颖,崔颖那种应该算不上爱情吧,毕竟年纪太小,这样的年纪男女生只能算是朦胧的好感,尤其肖阳很优秀,不仅智商家世都相当好,而长相更是属于那种就算走在大街上,都会有女生偷看的水平,身边有个这样出色的男生,不产生好感才奇怪吧。
但,她有好感就有好感,做什么总带上自己,时不时就会来找麻烦,想想都烦,而且周末还得去崔颖家,给她过生日,要不是崔颖爸爸当面邀请,还给了他家的地址,晓月绝不会去,如今却推不掉了,到时自己去露一面就走好了,反正崔颖巴不得自己不去呢。
烦了一晚上的晓月,转天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本来没想好去哪儿,却一眼瞥见桌旁簇新的吉他盒子,便有了主意,反正也没事,去学吉他呗,于是在抽屉里翻出上次沈涛给她写得地址,背着吉他骑上自行车出了河沿路。
顺着地址找到地儿才发现沈涛留的是少年宫的地址,也在一中附近,说起来这一片真是市里的底蕴所在,历史建筑云集,在街上走着都能感受到那种虽已沉寂在历史长河却依旧不会被人们遗忘的岁月,它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让人们怀念之余也警醒着不能重蹈覆辙。
少年宫是一座颇具巴洛克风格的大楼,奢华高贵,标新立异,站在楼前的广场上,晓月都能想象到当年的辉煌。
但如今这里是少年宫,有大大小小的培训教室,有画画的,有跳舞的,更有各种乐器,以至于走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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