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就这么糊弄着过,谁知你对晓晓那么刻薄,让老大两口子寒了心提出分家,可当时如果老二两口子不答应,我还是能压住老大的,偏偏你们两口子不知听见谁说大树胡同这边要拆迁了,忙赶着分了家,就是想等拆迁了,这边的好处都是你们两口子的,既然押了宝,输赢都得认,这会儿听见河沿路拆迁了,才想起去争人的好处,亏你们好意思去,得亏老大两口子厚道,换一个人试试,都不让你们进门。”
赵卫红心里不服,可到底也怵公公,只能拿脚踢苏金强,示意他开口,偏偏苏金强最怕他爹了,吓得脑袋都不敢抬,哪还敢开口,把赵卫红气的恨不能一脚踢死这个怂男人。
王招弟却不甘心:“就算分了家,我也生养了他一场,他发了财难道不该尽尽孝吗,我这当娘的找他要点儿钱花,难道不应该。”
苏富贵:“他两口子都是运输厂的工人,现在运输厂什么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他们两口子带着晓晓,日子能过下去就不错了,还发财,往哪儿发财。”
赵卫红忍不住道:“他们卖了河沿路的房子。”
苏富贵看了她一眼:“你们两口子要是瞧着眼热,你们现如今住的这间也卖了,一样有钱,到时老大两口子找你们来要,你们给吗?”
赵卫红语塞,她当然不会给,凭啥自己卖了房子的钱给别人啊,可眼睁睁看着老大一家三口那好日子,就抓心挠肝的嫉妒。
王招弟:“那就这么便宜了老大两口子?”
苏富贵:“便宜哪儿了,私房钱,不说那都是老大两口子自己挣得,就算不是也是人家自己的钱,更何况,运输厂的工资都是死的,分家的时候算的清清楚楚,哪来的什么私房钱,说句不好听,老大两口子要是有藏私房钱的心思,早就搬出去了,还能吃这么多年哑巴亏吗。”
王招弟待要再说,苏富贵一拍桌子,啪一声,吓的王招弟一激灵,苏富贵挨个扫了屋里的人一遭,冷声道:“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不许去河沿路找老大两口子,要是让我知道谁去了让我知道,就给我送苏家滚出去。”
撂下话看向苏金强:“你们两口子要是想分出去过,大树胡同这边就留下一间给我们两口子住的,其余两间可以卖了,买间一居室应该够了。”
赵卫红吓了一跳,分出去过可不行,就苏金强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德行,根本挣不到几个钱,自己在包子铺也是临时工,就算正式的工资也不多,真要分出去,他们一家三口的吃喝嚼用就都得自己担着了,到时候别说买金耳坠了,能够吃饭的就念佛了。
想到此忙道:“瞧您老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儿女的孝顺老家儿是应该的,一家子住在一起多热闹,再说,大宝也离不开爷爷奶奶啊。”
虽然知道老二媳妇这话是假的,不分家是惦记着自己的退休工资,可一提起大宝,苏富贵心也不由软了,大宝再怎么着也是他的孙子,苏家唯一的香火,将来还指望着大宝为苏家传宗接代呢。
想到此,便不再提让他们出去单过的事了,却想起晓晓丫头来,不禁道:“晓晓今年中考了吧,你们既然去了河沿路,知不知道考哪儿了?”
一提起这个来,赵卫红更别扭了,谁能想到学习一般的晓晓竟然能考上一中呢,光这一下,别说自己侄子就是整个大树胡同的孩子都不够瞧了,至于自己的儿子大宝,哎,能及格都算好的。
遂吱吱呜呜不想说,可苏金强却觉得晓晓是苏家的孙女,能考上一中是给老苏家争了光,故此开口道:“大哥说晓晓考上了市一中,好像还是什么尖子班。”
又碰上了
市一中,苏富贵愣了愣犹疑道:“咱们市里那个一中?”
苏金强:“就是那个,晓晓这次真了不得,进了一中妥妥就是大学生了。”
王招弟却哼了一声道:“老大两口子太胡来了,这又是高中又是大学的,得花多少钱啊,有这钱还不如供大宝呢,大宝才是咱苏家的正根儿,一个丫头骗子,早晚的嫁人,多少钱都是打水漂。”
赵卫红道:“娘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大哥大嫂把晓晓看的眼珠子一般,可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
苏金强本来还想说什么,被自己老婆一个狠辣的白眼看过来,立马怯了闭上嘴不敢吭声。
苏富贵:“跟你说多少回了,分了家,就各过各的,老大两口子就算有座金山也是人家的,人家想给谁花就给谁花,更何况晓晓还是亲闺女,既然是上学的材料,砸锅卖铁也得供,晓晓要是能考上大学,就是有出息给咱们苏家争光了,学费我出。”
赵卫红心里这个气啊,恨不能一刀结果了苏金强,这个蠢货,不知道帮自己儿子也就罢了,倒上赶上给别人表功,这倒好,不仅没从老大两口子哪儿弄到好处,反倒公公要拿梯己贴补孙女,虽说对于晓月考上一中仍持怀疑态度,可心里明白,若是真的,晓月这大学就是手拿把攥,毕竟是市一中啊,亮晃晃的金字招牌只要是本市人没有不知道的。
赵卫红憋了一肚子火,不敢当着公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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