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听不进这些话,拔出自己的剑,还想给叶掌门致命一击。
楚寻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师父,不得已才出手的。
他杀了自己的师弟,叶掌门老泪纵横,忽而仰天大笑,他这一生,只教出楚寻真和陈百川这两个好徒儿,一个天资过人,一个厚积薄发。
到头来,这两人却落得个同门相残的下场。
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罢了,事已至此,临走之前,老夫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的江雪澜,用尽自己毕生的功力,向他击出一掌:“六派的名声不能毁,所有的罪责与骂名,便由老夫一人来承担吧。”
谁也没有料到叶掌门这一手,江雪澜脸色剧变,他知道自己是绝对接不下这一掌的,连忙闪避,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叶掌门一掌击飞。
江雪澜一死,六派对外说魔教教主大闹武林门,饶乱武林大会,杀了叶掌门,世人的口舌便只会讨伐江雪澜。
若不是关键时刻,兰绮华和宁修远拼死将他带走,恐怕他的尸首就要被挂在武林门鞭尸了。
“所以他死了。”
裴盈儿做完记录,停下手中的笔,深深看了陆宛一眼。
牢房中的烛火本就幽暗,陆宛又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面容。
楚寻真笑笑,并没明说,话中的意思却明了:“接下师父用尽了毕生功力的一掌,有没有死,谁又能知道呢。”
“陆公子,”裴盈儿比他直接的多,直言道:“节哀。”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笔墨,锤了锤酸麻的双腿,从地上起身,望着楚寻真,认真道:“我会将所有的事——包括你的冤屈,一一书写到故事当中。”
楚寻真笑起来,“我并不冤,也不怨。被关在牢里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师伯师叔说我离经叛道,有辱师门。也许他们说的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你此前从未做过坏事,”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过话的陆宛开口,“你不过是比他们自在了些,既然不曾害过人,何来离经叛道一说?为何要由他们来评判你的好坏?”
楚寻真一怔。
陆宛叹了口气,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酒壶,很难过地弯了弯嘴角,“我不喝酒,不知道酒的好坏,客栈里只有这个,希望你不要嫌弃。”
楚寻真笑起来,点点头,眼里渐渐有了泪:“不嫌弃。”
他的手臂被吊起来不能动弹,陆宛便很有耐心地将酒壶里的酒慢慢喂给他。楚寻真已经好几日没碰过酒水了,仰着脖子喝的急了些。
酒壶空了以后,陆宛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擦嘴角,起身道:“我走了。”
裴盈儿,聂景宏以及拿着钥匙的官差在门外等他。
“小师弟。”
他快要走到门口时,楚寻真开口叫住他。
陆宛回头,楚寻真脸上没了笑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大哥叫我转告你,他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那日,他没有杀人。”
相思无解
陆宛请聂景宏帮的第二个忙,是请他引荐,让无墨书生的新作,由海书局印制。
瀚海书局乃京都第一大书局,历经百年久盛不衰。
无墨书生的话本本就火热,更有瀚海书局花钱买来的小童为其新作造势,书局首次印出的十万册话本被一扫而空。
张泠泠一连数日早起,去镇上的书局询问无墨书生的新作到货没有。
书局的负责人有些无奈,“小姑娘,无墨先生的新作,在京都都断货了,我这小小书局,很难要到货的。”
张泠泠“啊”了一声,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无墨书生这本新作,潜心打磨三年才得以面世,一经印发便被哄抢一空。
听说无墨书生在他的新作中,书写了一桩陈年旧案。若不是他在话本中提起,世人几乎要遗忘了出岫山庄。
出岫山庄乃是一个半隐世的门派,据说门派中收藏了无数珍宝和武学秘籍,以及各种兵器的图纸,富可敌国。
朝廷曾多次招安,却屡屡遭到拒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出岫山庄有如此多的宝物,既不能为朝廷所用,那便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于是朝廷先派出一名亲信,取得了庄主的信任,顺利地取到了避开机关进入庄子的地图。
再由六派为首的武当带头,带人杀入山庄,抢夺珍宝与秘籍。
其实出岫山庄,哪有那么多珍宝,不过是世人谣传,越传越邪乎罢了。
那名亲信,正是出岫山庄最后一任庄主的丈夫。兰庄主遭遇爱人背叛,引来灭门之祸,畏罪自裁。
而她的独子兰君烨,因为与姨母外出游玩躲过一劫。
出岫山庄的大公子兰君烨,后来长成了为祸武林的千机教教主江雪澜,正道之人得而诛之。
……
再后来,江雪澜孤身一人,前往武林大会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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