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身,飞也似的逃入了黑暗的巷道之中。
不是荒郊野外,回应江菀柔的却只有四围的一片寂静。
江菀柔事后越回想越迷糊,明明喊得那么大声,怎么就没有人冲出来呢。
一阵恶心涌上来,她跪在路灯下呕吐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团团,是你吗?”
原来,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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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迦南或许不知道,那时候出现在江菀柔面前的他,是黑暗里唯一的一束光。
莲蓉荷花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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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迦南和江菀柔的婚礼最终定在了七月底。
婚礼前一天晚上,江菀柔久违地住回了自己家。杨纾凛也拖着小行李箱赶到了江菀柔家,陪她度过最后一个单身之夜。
和陆迦南的新家一样,爸妈已经提前将她少女时期的闺房精心布置了一番。
“请问准新娘现在的心情激动吗?”杨纾凛脸上敷着面膜,说话也不敢大喘气。
“证都领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江菀柔一边嗫嚅,一边伸手扯了扯面膜。
“我哥明天肯定会哭得稀里哗啦。”杨纾凛绷住笑。
“你还说别人,你明天不要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哦。”
“我才不会呢,”杨纾凛撇了撇嘴,“现在流行仙女式落泪。”
“从四月到现在,也没多久,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梦。”江菀柔抬头望着天花板,连吊灯上都是喜庆的装饰。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能当我嫂子可真是太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幻想你能和我哥结婚了。”
“你就这么喜欢我?”江菀柔忍不住嘴角上扬。
“不止我,还有陆迦南。”
“他怎么了?”
“我跟你讲,他绝对是蓄谋已久。”
“哼,怎么可能?我和他中间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你哪只眼看到他追着我跑了吗?”江菀柔不以为然。
上次帮杨纾凛搬家的时候,杨纾凛就说过这没头没脑的话。
“你别不信我,”杨纾凛费力地扭过头来,“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说得好像我不是女的似的。”江菀柔将面膜掀开一条口子,摸了摸脸上的手感,“我和他,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儿熟,相互也不讨厌,也没时间去外面找。就像你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还是你闺蜜吗?”
“闺蜜是闺蜜,事实是事实。”
“算了,我就看在你是我正嫂子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杨纾凛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你要不要听?”
“爱讲不讲,没兴趣。”
“哎呦,你快让我讲嘛,要不然都没有说的氛围了。”
杨纾凛就是这样,非得时刻被捧着,也是被大家给惯的。
“我非常感兴趣,你就偷偷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江菀柔有气无力地配合,她时常怀疑美食频道的杨纾凛记者内心最想从事恐怕是娱乐八卦记者。
“陆迦南啊,有个非常非常迷恋他的前女友。”
江菀柔的心脏又抽动了一下。最近总是这样,又来了,“然后呢?”
“当初人家死活要嫁给他,可是他不愿意,两个人就吹了呀。”
“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听说过。”江菀柔的心情有些难以言表,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伤。
“是我姨妈告诉我的,有一年过年,那个女生都追到家里来了。”
“如果不愿意结婚,干嘛要和人家谈恋爱?这不是耽误人家的青春吗?”在江菀柔眼里,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你很在意吗?”杨纾凛察觉出了江菀柔的不满,小心翼翼地问。
“她现在在哪儿?”江菀柔还真的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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