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他料想陆老爷子也不至于真的会对陆迦南怎么样,关键在于出一口恶气。
“你知道如园亏损那几年,是你大奶奶家那几个孩子低价给我们提供原料的吗?”爷爷开始打亲情牌,大奶奶说的是吴老板的妈妈,“我们可不能过河拆桥。”
“爷爷,您这话说得就小家子气了。”陆迦南将第二只撬开的蟹壳放在江菀柔面前,“我们毕竟是上市企业,再怎么小打小闹也是在外面挂牌的,多少双资本家的眼睛盯着呢。”
爷爷似乎有些生气,又好像没那么生气,“阿园,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大,你翅膀就硬了?”
“我翅膀硬不硬和您年纪大不大没关系。”
江菀柔若无其事地加入了混战,“爷爷,您别说吴老板,阿园可是连我都防着的人。吴老板也别拿自己不当外人,您不知道阿园从来都是亲兄弟明算账吗?”
爷爷愣了一下,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想起了江菀柔之前申请如园的融资被陆迦南拖了好几回才通过方案的事。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怼了一句,“你们两个就相互包庇着吧,我说不过你们。”
“他要是真包庇我,我还能这么辛苦地两头跑吗?”江菀柔指的是被陆迦南充分利用的脑力劳动价值。
这么一说,爷爷忽然觉得陆迦南的不近人情似乎还贯彻得挺彻底。
江菀柔先是放下了筷子,又将手伸向挂在座椅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资料,“爷爷,你看,这是省里出台的《河蟹商品等级标准》,去年才出台的新规定。我们都是按照国家标准来选择原料供应商的,吴老板要是有意见,您让他好好研究研究国家标准再来闹吧。”
新的规定对大闸蟹的质量检测、评定、包装和存储都有规定,什么样的螃蟹算特级,什么样的算一级,明码标价,清清楚楚。
江菀柔这几天正忙着和如园的同事对供应商陆续送来的样品进行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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