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陆迦南所在的一班基本都是不参加高考、预备出国的学生,全英文授课。
不过大家的学力并不统一,既有直升海外顶级学校的学霸,也有为了免去高考之苦、拿国外当跳板的普通学渣。
“你们班去英国的人是不是很多?”
“还行吧,去美国的多一些。”
“你在伦敦的时候有同班同学吗?”
“有几个。”
“刚刚那个女生也是去的英国吗?”江菀柔若无其事地问道,紧紧盯着老板熟练地将馒头片刷上一层薄薄的蛋液。
“程千玥?你认识她?”
“稍微有点名气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吧。”
“你对她的事感兴趣?”
“没,就是想着都在海州,以后可能有需要打交道的场合,她看着挺社交型的。”
看来陆迦南没有意识到当年白富美程千玥猛追他的事迹传得很远,甚至追到英国去了。
“嗯,她那时候也去的伦敦,不过我和她学校不同。”
“她还来参加我们婚礼了?”
“是爷爷和他们那边有一些往来。”陆迦南回忆了一下,“本来好像请的是她爷爷还是爸妈来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程千玥出席了。”
有没有可能她是放不下你这个前男友呢?最为在意的问题迟迟问不出口。
江菀柔心脏隐隐发出钝痛,每跳一下都像发出闷声的鼓点。
第一次从杨纾凛口里听到陆迦南那个追到家门口却没结成婚的前女友的名字时,她虽吃惊,但第二天就是婚礼,她只来得及心痛了一小下。
大概是婚礼上太过欢喜,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坐在贵宾席上那个曾经和自己同校过但远不如现在这般好看的白富美就是程千玥。
第二次在金泽湖畔的山阳酒庄里,从陆以诺那里听说他哥似乎有过一个高中同学的前女友时,她灌了三碗米酒。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陆以诺不知那天吃错了什么药,一根筋地认为她就是那个破镜重圆的前女友,不断地讲述他哥对她这个“前女友”有过怎样的亏欠和歉疚。
“美女,你的馒头片拿好。”老板手脚麻利地将馒头片递了过来。
“谢谢。”
馒头用的就是隔壁面点铺子的老酵馒头,不是绵绵的暄软蓬松感,而是嚼劲十足的筋道。
有的客人喜欢吃稍微软和一点的烤馒头,有的喜欢硬脆的。
新鲜出炉的馒头买回来之后,一分为二,一半风干晾晒,一半立即戳签。
老板是北方人,孜然辣椒粉是按着记忆里家乡的味道,自己用各种调料配的。
“你先吃。”江菀柔将一块馒头片送到了陆迦南的嘴边,“好吃吧?”
陆迦南抓着她的手,将竹签靠近了一些,先咬了半口。
“还真是,挺意外的。”他眨了眨眼,“馒头不可貌相。”
“你吃过黑松露酱法棍吧。”
“嗯,吃过。”
“你说,蘸馒头能好吃吗?”
陆迦南赶紧咽下烤馒头片,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来。”
“我猜应该是好吃的。”
“那我盲猜不好吃,我们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打赌吗?”
“赌什么?”
“不知道,”江菀柔摇了摇头,“等我赌赢了再想吧。”
五串烤馒头片下肚,大约一个馒头的分量,比想象中充实。
“我还想吃烤地瓜和炒栗子。”
“好,走啊。”
江菀柔喜欢外面用专门的烤地瓜炉烤出的地瓜。
虽然烤得时间过久,水分流失,但更多淀粉会被分解酶分解成麦芽糖,糖分也会被浓缩,而最外面的那层焦糖很难通过微波炉或家用烤箱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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