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进入了琅千秋用鳞粉化成的阵法当中,刹那之间银光大作,阵法呼应起来,猛的形成一个圆形的光壁,将那邪崇困在其中。邪崇惊恐万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是下意识的察觉到危险,它想要从这银色的光壁逃脱出来,但是这光壁就好像是鸡蛋中的那层薄膜一样,看似柔软,但是却任凭那邪崇尖牙利爪、横冲直撞,也奈何不了那阵法半分,只能在其中发出凶狠的嚎叫,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来。琅千秋和聂冷川终于松了一口气,变得十分兴奋。这些日子每天蹲点、暗中查访,夜里不睡觉,出来抓鬼,熬了不知道有多少个通宵,到今天才算是小有收获。他们二人相视一笑,“啪”的一声激动的击掌。陷阱的规模很大,最开始只是想要把这邪崇困在其中,但是它不安分的到处乱窜,甚至想要将地击穿逃出去。琅千秋冷冷注视着,若是她这个阵法当真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的话,那她就不是琅千秋了,想必师傅也会气的要从地底下跳起来。这道阵法生门被堵,眼下在东南方向只剩下了一道死门还开着,若是想要强行从死门出去,那到最后也只剩下死路一条。这邪崇哪里懂得生的五行八卦、玄黄阵法,它只是一打眼的看过去,觉得只有东南方向是个出路,以为可以从那个地方逃出去,于是不加考虑就朝着东南方向逃过去,奔着死门而去。这自然不是琅千秋所愿,他们花了大功夫,又是画阵法,又是设陷阱的,若只是想让这个邪崇就这么死了,那岂非是白忙活了一场?眼看着那只邪崇离死门越来越近,琅千秋不慌不忙,“啪”的一声,懒洋洋的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空中顿时叮铃作响,传出来一片接着一片的铃铛声。捆妖绳自动飞卷而出,绳子上面缠着的的铃铛原先是闷声不响,此时却是一阵接着一阵,声音分外清脆。绳子上面火红的灵力喷薄涌出,好像是火焰一般,明亮炽热,周围潮湿的水汽瞬间被蒸发,空中都透着一股干燥的气息。不等那邪崇反应过来,原先已经设下的捆妖绳,顿时层层叠叠席卷而来,劈头盖脸的,几乎像是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那邪崇牢牢地困了一个结实。捆妖绳沾上那邪崇身上的一瞬间,它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对这些阴邪的怪物来说,被琅千秋的灵力侵袭周身自然是一件十分痛苦、难以忍耐的事情。捆妖绳上附着了琅千秋的灵力,再在沾上那邪崇身上的一瞬间,喷薄着的灵力就转化成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将那邪崇整个包裹在其中。它在烈焰当中翻滚挪移,在泥地里的水渍当中打滚,想要把身上的火焰扑灭,从捆妖绳当中逃离出去。但这件事情又岂是这么容易的?它小瞧了捆妖绳,也小瞧了琅千秋灵力。在烈焰的灼烧之下,那邪崇仍然是在负隅顽抗,起初,他身上的黑雾仍好像是一层柔软的盔甲一样,将他包裹着,但是不一会儿,那层黑雾也一点一点变得淡薄稀疏,慢慢的散开了。琅千秋先前就已经存在于心上的疑惑又重新浮了上来,并且随着那黑雾的散开,有了一点“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她用胳膊肘撞了撞聂冷川,问道:“你看那邪崇,有没有觉得眼熟?”聂冷川奇怪回头,道:“眼熟?我就昨天夜里只瞄见了它一眼,以前都没有见过它,怎么会觉得眼熟?”琅千秋仍然是注视着在烈焰当中挣扎不休的那只邪崇,摇了摇头,道:“当真是一模一样……”聂冷川扭头,问道:“什么一模一样?”琅千秋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的寒光一点一点的浮了上来,冷声道:“你没发现吗?那邪崇身上的黑雾,在燃烧的时候,和那夜那天夜里那个女人,是一模一样的!”知道这个时候,她才是真真确定了下来,那个黑衣女人确实是来了凤鸣山,这镇子里发生的一切,恐怕和她都脱不了干系!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长刀,眼底寒芒不减,但是也有几分疑惑。这龙角绝不是眉儿姑娘家里的“传家宝”,这龙角和那黑子女人有关系,可是她如此轻易的把龙角交还给他们,为的又是什么?是有什么阴谋,借此戏弄他们于股掌之间?还是她觉得这龙角上的灵力已经没了,于是就当成是个垃圾给扔了?琅千秋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湖水之下,实则波涛汹涌,黑暗当中的爪牙一点一点浮出水面,想要将他们勒住喉咙,一点一点的拖下水中溺死。可若是以为她琅千秋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去赴死,那黑暗当中的那人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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