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日还来找你。”
周围人见此都蠢蠢欲动走过去,就连那在两位汉子的人也放下东西离开。
“姑娘,便宜你一文钱。”
“大娘别走啊!”
汉子喝了几声,却还是没有留住客人,两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名汉子:“他日日来还得了?”
另一名冷笑:“怕他没那本事。”
……
因为初棠的蛤蜊实在新奇好吃,那小摊位很快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哎哟!”
人群中忽然撞来名麻衣汉子,把众人吓得往一旁散开条道。
初棠正给位姑娘打包捞汁蛤蜊。
摊位前却出现位手捂腹部的脸色苍白的麻衣汉子,麻衣汉子指着他道:“就是这,大伙儿,我吃了他家的蛤蜊,拉了一上午。”
“啊?”人群爆发出点惊讶声。
“那我不要了。”正欲给钱的姑娘收回铜板。
初棠:“……”
搁这碰瓷儿呢?
他自然认得这位汉子就是,和他对视过的,还在他斜对面摆摊的小贩。
“你可不要构陷我哦。”
“我就只吃过你们的捞汁蛤蜊。”麻衣汉子指指自己的摊位,摊位上还有半分蛤蜊,“那脏东西还在呢,我总不能是吃自个儿的包子出事吧,这不搬起石头砸自己吗?”
人群附和点头。
初棠:“……”
怎么这么容易被煽动呢?
“不是,你说是吃我家的蛤蜊出事,怎么旁人就没事呢?”
“对对对!”人群点头,“我们无碍。”
“哎哟!肚子疼!”
人群中忽然有名大娘蹲下:“肚子疼。”
她高喝几声,方才跑走。
初棠:“……”
很好,还有同伙,而且这演技真拙劣。
“不是,我好像也有点肚子疼。”
不知是谁嘀咕句,随后他旁边那位红衣姑娘也自言自语道,“我肚子也有点不舒服。”
初棠张唇却无语:“姑娘,你都没吃呢,我手上的蛤蜊被你退掉了好吗?”
红衣姑娘挠头:“……是哦。”
麻衣汉子连忙伺机说:“我就说他家东西不干净!”
“好不干净,待老夫把一脉便知。”
突如其来一声,叫人纷纷回头,却都呆若木鸡,来人竟然是城北那位郝老神医!
“郝老先生?”麻衣汉子也震惊。
“嗯,确实是腹泻。”郝太医蹲下把脉,直截了当给出答案。
初棠:“……”
请问这是帮倒忙吗?
“你看!我就说嘛。”麻衣汉子捏了把虚汗,郝老神医的话,无疑是颗定心丸,继续将初棠打成众矢之的,“就是他家东西不干净!”
众人更是见风就是雨:“这蛤蜊给我退掉吧。”
“不要了。”
“爷可不想吃出事。”
初棠听得连连蹙眉,他正欲开口辩解。
“慢。”
“老夫话还没完呢。”
郝太医站起:“这位汉子确实是腹泻,但却和蛤蜊无关,他是食用过量槐花导致的。”
话刚落,那麻衣汉子骤然喝道:“不可能!谁知你们是否蛇鼠一窝,又或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毕竟是位漂亮哥儿,谁看见不想怜惜几番。”
他此话一出,众人呆滞的目光又变得复杂,若有似无地在郝太医和初棠身上来回流转。
“槐花?”初棠轻吟一声。
“你吃了槐花?”他问。
麻衣汉子摇头:“没有!我没吃过!”
闻言,初棠确实无所谓般轻笑:“我这人平常没什么爱好,就是爱读杂书,你若真吃了槐花又吃蛤蜊,小心流鼻血哟,因为书中提及过二者相冲。”
“嗤,满口胡言。”
“跟他说这些废话做什么,照我看就该直接报官。”又一道声音闯来。
“十一?”
“是我。”十一已来到初棠身侧,他压低声道,“直接报出程府,没人敢再来欺你。”
“程立雪?”
初棠掀眼:“不需要!”
两人说话间,人群忽然发出惊呼:“天呀!这汉子真的流鼻血了!”
“莫不是真如神医所言是槐花吃多了腹泻?”
“流什么——”
麻衣汉子慌慌张张抹上鼻尖,手指顿时被温热殷红的液体染上。
他急急摇头否认:“是凑巧!我最近也恰好体热上火而已。”
初棠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位麻衣汉子:“你还要死鸭子嘴硬吗?”
汉子见这哥儿说话娇娇软软的,毫无震慑力,根本不惧,他昂首道:“怎么着?你们这是想光天化日,屈打成招?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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