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沉默,没有说话。
“怎么看你不开心的样子呀?有心事吗?”
“没有。”
“你是不是饿了?”初棠低头撬开木箱盖子,拿出串照烧鸡肉丸,“给你,吃饱才有精神嘛。”
晴云微微抿唇:“谢谢少爷。”
初棠:“客气什么呀,等我挣了钱给你赎身好不好?”
晴云惊讶:“赎……赎身?”
初棠:“对呀!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困在程府里当个小丫鬟吗?”
晴云摇头:“奴婢不想当丫鬟。”
初棠欣慰拍拍晴云肩膀:“你很有觉悟。”
“……”
“走啦,卖完我们就回来找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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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管家:一看就是刚被狠狠欺负过。
初棠:对!就是字面意思,这个狗男人,他真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香辣蟹vs暗室
月牙袍青年打开个机关,他走进暗室来到处冰洞。
此处乃他师父早些年发现的寒冰洞,对压制各种奇毒有极其微妙的功效,为遮掩耳目,师父便直接在洞上建起府邸。
洞顶冰锥鳞次栉比,模糊倒影出两个影子,正是石桌边的程立雪和地上的黄犬。
他款款走过去,隐约间却见那微怔的人自言自语了句:“是他,又非他。”
“什么?”月牙袍青年放下装针的捆布,从栉囊抽出根银针。
“不通水性。”
“何人不通水性?”
程立雪微微摇头,没再说话。
月牙袍青年也不介怀,只是不经意间还是发现程立雪左手手腕的牙印,深可见骨。
“这天底下还有人敢咬你?”他轻笑声,“不过我更惊讶,你居然就这么让人咬着?”
“不太像你作风。”
“……”
“是那个不通水性的小家伙?”
“……”
似对程立雪的寡言少语习以为常,青年没多纠结,他只继续手中动作,将银针插进个玉瓶。
沾满汁液的银针被火焰烤得炙热。
“此乃我最近翻遍圣医谷古籍,顿悟之际研制而成,不敢保证能根治痼疾,但至少不会损害你的万金之躯。”
青年语毕,捏紧银针轻轻扎下去。
“劳烦你了。”
青年闻言只微笑摇头,正欲施第二针,针却猝不及防被人接走,那人转手将之扎进黄犬相同穴位。
“这……”
青年有心阻止,却为时已晚,唯有略惋惜道,“药材难得,圣医谷悉心栽培十年方得一株,这犬哪里比得上你。”
“我与它,也算同病相怜。”
黄犬病恹恹躺在程立雪脚边。
青年每施一针,程立雪便以相同手法扎进黄犬的穴位。
“你还需在此待上半天,以寒气辅助针灸,兴许能将余毒逼出一二。”
青年话完也不再逗留。
洞内天寒地冻,尤其地上尽是冰,程立雪垂眼睨落无力蜷缩在冰面瑟瑟发抖的狗。
他默然弯身,将狗捞起。
重力压在臂弯,程立雪眉宇微不可察蹙动,皆因眼前竟恍惚而过昨日那个小小身躯。
一个怪异念头陡生。
竟还没一条犬重。
大黄被人放在石桌,石桌没有冰面冷,它的一双圆润晶亮的眼眸盯着自家主人,却见那人指尖轻轻碰碰它额头。
“睡吧。”
大黄眨眨眼,安全感十足地听话合眼。
暮色四合。
初棠今天的照烧鸡肉丸也倾数卖光,买食材的路上还不忘把典当的镯子赎回来。
他把东西交给晴云,嘱咐人早些回去,才特地绕去城南那间屋子拍门:“郝太医?我来给你兑现承诺啦。”
话音刚落,便有人隔空回应他。
“嘿,我以为你这小娃娃卸磨杀驴,骗了老夫的虾就不管老夫了。”
郝太医话语间尽是埋怨,却又笑得慈眉善目来给人开门,见人手里竟还拎着包东西。
他问:“这回要给老夫做什么?”
“酱爆香辣蟹。”初棠扬扬手里的蟹。
“蟹比虾贵。”
“你没收我药费嘛,我现在挣钱了当然要还回去。”
“嘿,你这小娃儿还挺较真。”
初棠偏头讪笑了下,没接这话,只轻车熟路穿进屋后的院子,利索洗起蟹来。
刷洗干净的蟹,被对半切开,切口处又裹上层淀粉备在一旁。
把沾有淀粉的那面朝下煎至定型,以防蟹黄掉出来。
重新添油热锅,放入葱段、姜丝、花椒和干辣椒煸炒出香味,再加入两勺豆瓣酱翻炒出油。
见状,初棠方倒进先前煎过的蟹,再下生抽、蚝油、盐和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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