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
程立雪饶有兴致睨着他问:“如何好法?”
初棠闻声转头,不经意间又望到片春光,他吸溜吞吞唾沫,噙着满是精光的眸:“好在……身材好。”
“……”
啊!
他在说什么啊?脑子进水了吗?
不害臊!
沉默横亘整个湢室。
二人僵持许久。
初棠揉揉眉心:“好晕,哪来的酒味?”
程立雪把滑进水里的人搂起,怀中人已经醉得眼帘半掩,脸颊白里透粉。
书房。
程立雪将人抱在怀里处理公务。
初棠埋在他肩头,脑袋窸窸窣窣耸动,胡乱嗅嗅,又咿咿呀呀个不停,摸摸这,挠挠那,弄出好几道红痕。
红痕交错咬痕。
更显暧意,叫人浮想联翩。
半晌后。
他合上奏折,若有所思睨向初棠腰间的玉佩,随后扯下:“喜欢这块玉佩?”
“不喜欢。”
“那为何一直留着?”
“不知道。”
“我把它砸了。”
“不要。”
初棠迷迷糊糊抓住程立雪的手:“不能砸。”
“为什么不能砸?”
“就是不能。”
“我偏要砸。”
初棠莫名焦急,攥紧眼前人衣襟摇头:“不要,你不要砸它,不要!”
程立雪循循善诱:“为何不能?”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
初棠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立雪轻掂初棠下颔:“因为你喜欢。”
“……”
初棠眼神涣散,迷惘沉默。
程立雪:“说‘我喜欢’。”
初棠:“……”
程立雪:“不喜欢?那便丢掉。”
初棠有丝慌神,猛地伏进人胸膛,攥紧那人小声开口:“我喜欢我喜欢。”
软糯的小颤音听得人心神微漾。
烛光跳动,晃过那清冷眉间,将人眼底的笑意照得一清二楚。
程立雪拉开抽屉,但见那张货真价实的休书,正完好无损躺在其中。
当真以为他分不清梨汁和水迹?
他手掌覆盖在初棠后颈皮,安抚似的,将人拥进半分,半喜半无奈道:“没良心的小骗子。”
“没良心的小骗子。”
“别学了。”
“别学了。”
“你是小鹦鹉?”
“你是小鹦鹉?”
程立雪唇畔漾出丝笑意。
初棠仍醉得混沌,他眼含薄雾,歪歪斜斜昂着脑袋,模仿人莞尔:“嘻嘻。”
“这么喜欢学我?”
“这么喜欢学我?”
思忖片刻,程立雪伏下头,双唇贴落初棠软软的腮帮,一触即离。
“还学吗?”
窗外适时吹来阵清风。
烛火呼地熄灭。
昏暗中,有人扬起头来,笨拙地往另一个人脸颊凑上去。
程立雪呼吸稍滞别开头。
二人脸颊错开。
初棠也啄了个空。
“先欠着。”
初棠懒洋洋倒回去,一双眼眸流转出碎光,又继续乐呵呵学舌。
“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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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蟹煲vs偷情?
书房烛光重燃。
灯火照来,程立雪也才瞧清眼下人的肌肤泛起些红,却不似寻常娇羞那般。
果不其然。
有人忽地嘟囔句:“痒。”
说罢,还想挠,奈何一双手被人捉实,初棠扭动身躯挣扎两下:“好痒。”
……
宫女步履匆忙领人来到书房。
片刻后。
南风收起那方覆盖手腕的丝绢:“风疹,应该是接触过身子无法适应的东西,开个方子,外敷内服,固表固里,歇一宿便好。”
“有劳了。”
南风微笑搁下瓶蜜膏,又挥笔写下个方子递给旁边的宫女,方才道:“每一个时辰服一次,共三次。”
“好痒呀。”
初棠呜咽几声:“痒啊!”
南风指尖推过蜜膏:“清凉止痒。”
程立雪拧开瓶盖:“谢谢。”
涂过药膏的人果然安分些许。
只是宫女端来汤药时又闹腾起来,别开头,翻来弄去的拒不喝药。
哐当——
滚烫的汤水被人一推,药碗滚落地面,也把人洒了一身。
白衫被乌黑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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