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冷眼扫过地上乌泱泱的人:“怎么?这是要逐一盘问?那好!今个儿谁也别想出这道门!”
“陛下饶命!”
“圣上,是他!”
有人不畏强权,勇敢指出罪魁祸首:“就是他害太子妃哥哥受伤的。”
被指认的少年倏然如履薄冰伏地。
“陛下我错了!”
……
闻讯的镇北将军,火急火燎赶到,惶恐跪在儿子身旁毕恭毕敬行礼:“臣参见陛下、殿下,陛下、殿下万福金安。”
他昨日方带儿子回朝述职,哪曾想今日便会发生此等事,欺压百姓欺压到太子妃头上?
那可是太子妃呀!
是皇上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真真是放在心尖宠着的人!
你小子不想活命了吗?
镇北将军痛心疾首也暴跳如雷,一巴掌甩向儿子,更是恨铁不成钢斥责:“逆子!”
随后又苦不堪言凄凄开口:“陛下,是臣教子无方,但求陛下开恩,微臣年事已高,更是六代单传,就这么一个愚子,求殿下网开一面。”
将近半百的男子心如刀割,说得老泪纵横。
初棠也看得于心不忍,他扯扯程立雪:“其实也不疼,是我太娇气,你让他给我道歉就好了嘛。”
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不愠不怒启唇:“三步一叩首,一叩一致歉,行至宫门为止。”
“谢主隆恩。”
初棠嘀咕:“会不会有点折磨人?”
程立雪平静如聊家常:“那直接杀了。”
初棠:“……”
初棠:“额,叩首也挺好。”
然后他就被人亲自抱上銮辇带走。
镇北将军目送銮驾离去,方才收回眼神,瞥向边上的一位麻衣哥儿:“你这小毛孩倒是勇气可嘉!”
麻衣哥儿冷哼一声。
被如此嗤之以鼻,镇北将军倒是乐呵一笑,并未计较什么,面向儿子时却瞬间变脸,痛心疾首低斥:“臭小子!好好看看人家!再瞅瞅你自个儿!一天天的,净不干人事!”
程立雪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竟是宣太医。
初棠表示很无语,估计等太医赶到他这伤口都愈合了,着实小题大做,他真怕程立雪下一刻会嘣出句“朕要你们太医院上下陪葬”。
所幸也没这么离谱,只是让他伤口没完好如初前不许再出宫。
初棠:“……”
行吧,臭男人管得还挺严。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所事事的人,入夜时分,只身出了乾清宫,宫外的游乐场不让他,他还能去御花园那个私人游乐场。
夜色凉如水。
初棠慢慢悠悠来到御花园,一路上碰见不少神色恹恹的宫人,眉宇倦怠跟没睡过觉似的。
若有所思间,险些与道身影迎面相撞,待看清来人面容,竟是金国皇子。
金国皇子抱着成堆花离开。
初棠回头瞟瞟人:“真有闲情雅致,怎么大晚上也来采花。”
身后的宫女忧心道:“殿下,您是不知,金国皇子这几日都在采花制作香囊送给宫人们,还给各宫赠蜂蜜,宫人们皆是对皇子赞不绝口,此举莫不是在笼络人心?”
初棠:“笼络人心有必要吗?他还不如直接去勾引皇帝见效快。”
贴身宫女:“……”
贴身宫女哭笑不得:“您是一点儿不焦急么?”
初棠摊手耸肩,几乎是脱口而出:“有啥好——”话音戛然而止。
皆因远处竟倒下名守值宫女。
他小跑过去。
眼下宫女脸色苍白,一身冷汗,抱首蜷缩成团,浑身颤抖,口中还念念叨叨,俨然是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你没事吧?”
初棠不假思索蹲下扶人。
贴身宫女喟叹:“殿下,近日来宫中讹言盛传,据说还有人夜里瞧见鬼火,鬼魂索命,人心惶惶,此人恐是做贼心虚,殿下莫要管她。”
“什么讹言?”
“便是陈妃娘娘那桩传说!”
似听到陈妃二字,守夜宫女骇然瞠目,倏地挣脱开初棠双手:“陈妃……娘娘饶命!娘娘别过来啊!”
她佝偻着躯体,双腿龉龃前行,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跑出几米,一个趔趄又摔倒。
晕厥前轻声呢喃句:“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程立雪的母亲?
更深露重,霜风拂过,初棠脊背微绷,神色凝重指向那道不省人事的影子。
“把她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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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不甩vs凭高念远
“是,殿下。”
贴身宫女湘竹旋即招来太监将那名晕倒的宫女架走,初棠等人匆匆折返,恰好路过储秀宫。
些许嬉笑声隔着道厚重朱漆高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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