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饱满得整日上蹿下跳,爬树都不费劲儿,吓得程立雪把乾清宫周围的树全砍了。
想想就好笑。
总算迎来预产期。
乾清宫寝殿。
张婶苏嬷嬷程管家等人围在外间翘首以盼,个个急得热锅蚂蚁似的团团转。
张婶额角腾出冷汗:“平安,一定要平安。”
苏嬷嬷:“夫人哟,瞧您说这话,可吓人了。”
张婶摇摇头:“你是不知,阿午的娘亲生产时就曾落下病根,幸好有位仙风道骨的神医,给她调理回来了。”
程管家赶紧安慰:“不怕,咱们还有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也是神医。”
……
哇的一声传出。
“生啦!”
“恭喜圣上,恭喜君后,是位皇子。”
房内产婆宫人全都跪在地上祝贺,苏嬷嬷等人也殷切跑进来查看情况。
程立雪置若罔闻,仍维持原有姿势一动不动抱着那哭得歇斯底里的人低哄。
初棠精神萎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也才恍惚发现程立雪的手臂满是血淋淋的牙印,触目惊心,这可都是他的战绩。
一滴水迹恍惚坠落他下巴。
温温凉凉的。
初棠虚弱抬眸,却见那人倏地别开头。
他心中存疑,指尖颤抖穿过墨发,触碰上那张淡漠的脸,指腹最终定格在程立雪眼尾。
有点温热的液体登时漫来,顺着指背滑落。
是泪。
是程立雪的泪水。
“你哭什么?羞不羞?”
“咬疼你了吗?”
“莫非……?”
“啊!不会是你儿子真的没屁屁吧?”
“……”
于是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程立雪都没再碰过他,任他如何撒娇卖萌软磨硬泡都不管用。
但又格外贴心用尽其他方式来让他舒服。
自己却只能憋着。
臭男人,真矫情,初棠心虽如此吐槽,嘴角那抑住不住上扬的弧度,却比□□还难压。
时间总过得飞快,刚出生的小甜橙浑身通红,皮肤皱巴巴的,初棠觉着有点丑唧唧的。
幸好如今长开,模样倒是比较像程立雪,但性子也不知道随谁,特别黏人,碰上谁都能撒娇卖萌,就差没屁颠屁颠跟人跑路。
大抵是得益于满宫人捧在手心疼爱吧。
张婶三天两头就往宫里跑,一会儿送几双小虎鞋,一会儿又拿小摇鼓逗,还有各种亲手缝制的小衣服,程管家和苏嬷嬷也是整日围着小甜橙转悠,就连大黄都喜欢驮着人逗乐。
更别提其他宫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程立雪的旅游攻略也渐渐写了满满三本册子。
看着天真可爱的小甜橙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都被一堆人围着宠爱,他心想,程立雪也需要人爱吧。
他们的蜜月旅行该启程咯。
初棠小跑着出去:“小橙子!”
人影穿梭在日光下,直奔御书房,最后眉欢眼笑地扑进那个稳稳接住他的怀抱。
“昨天的晚霞好不好看?”
“好看。”
“爷爷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我们走吧。”
皇城宫墙。
张折枝抱着三岁太子环顾这万水千山,不知阿午此时周游列国到何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怕是替人好好守护江山,毕竟只有天下太平,阿午才能玩得尽情。
“爹爹。”
挥舞的小手忽然抓抓他的发。
听闻这词,张折枝冷嗤,似又忆起程立雪临走前留下的那一道圣旨:丞相輔佐太子監國期間,若太子德行有所失,著丞相繼成大統。
丞相继承大统?
他怎么可能抢阿午的江山。
好半晌,他方收回视线,低头点点小太子的额头:“我可不是你那净不干人事的爹。”
“咿呀。”
小奶娃又甜甜喊出声。
张折枝几不可察喟叹一声,终于认命似的翕动双唇,吐出几个字:“叫皇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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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
这无虞的一生终于结束。
初棠睁眼,却发现灵魂竟漂浮在虚妄之中。
他漫无目的闲逛,周遭光景愈发真实,走马灯一般从两旁飞速倒退,如叫人走进时空隧道,一步一步回到过去。
凌散碎片终于拼凑出个完整的画面。
竟是圣医谷。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迎风立在谷口,初棠窃喜朝那月牙袍青年跑去:“南风大哥?”
“你来了。”
南风轻然转身。
初棠不解发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在做梦吗?”
南风微微摇头:“时空错乱,你代替了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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