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托儿所里家具的边边角角都包了起来,地上也铺着软和了毛毯不怕孩子摔着,有王府里擅长育儿的女官、奶妈专程照料,教孩子玩游戏、玩玩具、教他们看图识物,比放在府里养强多了。
现在大臣们上朝都喜欢把孩子带来,接受更好的教育和增长见识。
羽九玄带着羽焦明站在最前方,先带着朝臣们行了一个大礼,等到娘亲叫起后,迎着父母进入正殿。她先看了眼被爹爹挂在胸前的幼弟,又再小心翼翼地打量起父母的神情,再跟羽焦明眼神交流。
父母不在家,王府里她说了算,日子过得……颇美。
父亲偶尔回来小住或办差,也只是关怀下功课或者是带着他们四处走动长见识,只要他们不惹出自己料理不了的祸事,父亲都不会责罚他们。娘亲则不一样,向来严厉,查功课都在其次,他俩留守鸾城好几个月,回来肯定是要查他俩把差使办得如何、功课有没有落下、有没有上房揭瓦淘气。
他俩在娘亲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过得有多开心,这会儿就有多忐忑。
最让他俩忐忑难安的就是娘亲比起离开南疆前更具威仪,凤眼淡淡地往他俩身上一扫,都让他俩背脊发寒,额头直冒冷汗。
姐弟俩在心里不停地算盘自己有没有把收尾收拾干净让娘亲挑不出毛病。
花丘距离鸾城差不远,又有驿站,羽九玄和留守鸾城的朝臣们遇到难以决断的事都由快马送到羽青鸾那里。
羽青鸾不在的这段日子,鸾城的朝堂一片安稳,唯一不太美的就是她生的两只活猴简直翻了天。
孙密带着骑兵出征,羽九玄没了能够弹压得住她的武课师傅,也没有人管得了他俩,两人的武课几近荒废,文课也落下不少。
姐弟俩每天开玩朝会便以巡视的名义出府到处游玩,大街小巷各处村庄都快让他俩跑遍了不说,他们还跑到新开荒的地方去伐木狩猎上树抓鸟捕蛇。
羽青鸾见完朝臣,把羽九玄姐弟二人召到书房,考较完功课便给他俩算账。
她没打板子,而是让姐弟二人头顶装了水的瓦罐,在院子里蹲两个时辰的马步。
蹲马步是基本功,如果是之前,姐弟俩两个时辰蹲下来虽然累,但还得住,可武课荒废了好几个月,头上还有水罐增加重量,两刻钟都没坚持住,脚肚子便开始打颤。
羽焦明头上顶的水罐没有姐姐的重,但他的年龄小比不过姐姐,没坚持到半个时辰,头顶的水罐便打了。
羽青鸾派来督罚的女官又给他换上一口水罐。
紧跟着,羽九玄的水罐也被打了。
女官刚换上口新水罐装上水,羽青鸾身边的女官出来,给姐弟俩换上了两个不易摔坏的铜盆。
他俩的腿肚子越来越颤,身子不断摇晃,顶在头上的水盆打了又打,人也早淋成了落汤鸡,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狈狼,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羽焦明说:“姐姐,我宁肯挨板子。”
羽九玄“嘘”了声,说:“噤声。”都顶上水盆了就不要想挨板子的事了,不然娘亲一定会让他俩求捶得捶,给他俩再加一顿板子。幸好她有分寸,虽然是小错不断,但大错没犯,坚持两个时辰就挺过去了。
裴曦在羽青鸾管教孩子的时候,从来不会出来干预,即使有意见也只会私下里同羽青鸾说,不然孩子不好管。
普通人家养出熊孩子有时候都很要命,他们家要是出一个熊孩子,轻则祸起宫闱,重则危及天下,且羽九玄和羽焦明身处权力旋涡之中,注定他们不能成为平庸之辈,否则性命难保很难活下来。
两个时辰的马步扎完,姐弟俩的腿都僵麻了,仿佛一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被宫侍们抬回寝宫,洗漱后换上干爽舒适的居家常服,又由医匠给他们揉腿活动了筋骨,才感觉稍微活回口气。
姐弟俩趴在软榻上,疼得直哼哼。
羽九玄痛定思痛,总结道:“武课不能落下,以前蹲两个时辰马步从来没有这么难受的。”
羽焦明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腿都要断了。”
裴曦抱着羽金翅进屋,在软榻边坐下,说:“你们娘亲打仗开疆拓土治理天子生孩子样样都不耽误,让你俩坐镇个后方,竟然能把功课落下这么多。”
羽九玄的小脸一红,说:“也没耽误……”
裴曦说:“别看南疆看似安稳富庶,我们现在只是偏居苟安一隅之地,而我们面对的则是分崩离析连火绵延的大凤,大大小小近百个起兵争天下的公侯,是胜者存败者亡局面。小孩子是该有童年好好玩的,但别把功课落下,你们现在学的本事都是将来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为了才能护住自己,护住自己想护的人,是为了活下去。”
羽九玄点头,说道:“我知错了。”
羽焦明很后悔,说:“我再也不偷懒了。”偷完懒再想把武课捡起来,太痛苦了。
裴曦摸摸他俩的头,把老三羽金翅抱给他俩看,说:“你们娘亲是真的厉害,治理天下开疆拓土生儿育女样样都不落下。我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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