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还去看过,只不过当时人太多,只怕是即使看到过也认不出路人甲乙丙。闵公府的嫡枝、有爵位的几个公侯府,以及参与谋反的都被砍了,剩下的都是旁枝血亲、仆人近侍,再远些的便是罚成苦奴,送不到这里来。
现在外面是乱世,把她们放出去,她们也很难活得下去。裴曦虽然有些心生不忍,也要考虑到很多现实问题。他说道:“闵公府谋反,罪首已经伏诛,旁人,很多都是受牵连的。天圣太长公主在大凤朝大厦相倾之时力挽狂澜。她有功于大凤,她的后代,总得留几个。男丁不赦,女郎,活着的,放了!”他扭头喊了声:“南敏。”
南敏来到裴曦的跟前,抱拳,“在!”
裴曦说:“你去办,看看闵公府还有多少女郎活着都找出来,把她们送去边林,每人给二十亩地,让她们有个营生活路。这屋子里的其她人,一并送去,那些痴傻的,送去医院,要是治不好,送去残疾荣养院。”
南敏领命而去。
严熊身旁的一名千夫长说:“曦公,这些都是罪奴……”话到一半,被严冽用胳膊肘撞了下。
裴曦回头,说:“再是罪奴,在这之前也是贵族,士可杀不可辱。”他略微摆头,朝屋里示意一眼,问:“这是人干的事?你们要是把人拉出去杀了砍了,或者是驱使她们干苦活把人累死了,我都不说什么,如此凌辱,实属不该。驻守金矿的亲随军,先到南疆大营把军规学完,不考满分不准毕业。”他说完,看向孙大才。
孙大才抱拳领命。不毕业,哪怕是千夫长,都得在军营里继续学习!这还不如拉出去打几十军棍呢!
严冽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曦公的规矩,奸淫掳掠是叛死刑的重罪之一。这种事犯到他跟前,不脱层皮才怪,老老实实盘着就好,还敢出声。得亏这些是罪奴,要是换成良民,即使他们不知道南疆的规矩,只怕也是把给足退休金,让他们退役了,再想搏前程,难了。
那女人对裴曦说:“我姓闵,协嫡子跟羽青鸾结的是死仇,你放了我,如何向羽青鸾交待?如何向羽飞凤交待?”
裴曦说:“出去后好好过活吧。”他说完,转身离开,让严熊他们领他去看矿区。
三名千夫长头皮有点发麻,脑袋还有点懵。曦公行事,他们有点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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