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太卜司的官员,将事情吩咐下去,定好明天早上举行祭祀仪式。
裴曦都无语了。他又看着他老婆诏见随行的各路官员,把各项事情都安排妥当后,这才躺下,头一沾枕头,睡着了。他又气又心疼,偷偷打了她好几巴掌,然后搬来短桌和小椅子摆在羽青鸾的旁边,又抱来羽青鸾没处理完的折子,想着把能替她批的都替她批了。
羽青鸾的折子,看着琐碎,但要么是社稷民生,要么就是抓获、俘虏的那些人的满门生杀死活,一笔下去,那都是人命。
他……下不去笔。
让他搞民生经济,他行!让他打死触犯条例的奴隶,他也可以!让他诛杀起兵失败者的满门,战场上遇到了也可以,可这种……下不去手。这种有造反名头白纸黑字写在平叛诏书上的,赦字是更不可能写的。
活下去的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无恶不作,需要清剿,派什么人带兵去?对那些流匪是全诛还是抓去做苦奴?
他纠结半天,没出息地把折子留给他老婆睡醒再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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