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目的来结交你,而不是想和你本人当朋友,你乐意和他们玩吗?”
霍善不懂:“那怎么办?”
苏轼面色有些怅然,叹着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我妻子也说过我,不管好的坏的我全当好的,根本不懂分辨他们值不值得结交。”
如今他两任妻子都已去世,侍妾朝云也已深埋泉下,只余他自己带着儿子苏过来到这偏远荒僻的儋州。若非遇到霍善那个神秘的医馆,他应当是怀着有去无回的心情渡海的。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这样也挺好,全天下都是我的朋友,谁来了我都跟他把酒言欢,一辈子都不用考虑什么尔虞我诈。”苏轼哈哈一笑,“就是我的朋友们可能会不大高兴,毕竟大家心中各有好恶,很多都玩不到一块,难免会埋怨我跟这个也好、跟那个也好。”
霍善恍然了悟:“多交自己的朋友,让别人为难去吧!”
苏轼:“……”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咱能不能说得委婉一点?
苏轼目前还住在官舍之中,霍善跟着他出了官舍,溜达在县城的街道上。
已经是年二十九了,哪怕是这偏远的昌化军中也有了点年味,街上的摊贩热情地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年货。
霍善兴致勃勃地来到一处摊位前问苏轼上头卖的都是什么,很快认识了宋朝五花八门的年节用品。
门神、钟馗之类的守护神自不必说,还有各种印有驴啊鹿啊的贺岁帖子,都各有各的说头。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