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遛弯了。
霍去病一眼就看到弹棉花弹得自己满身毛茸茸的霍善。
霍去病:“……”
怎么才半天不见,自家娃就能玩出点新花样来?
霍善见到霍去病三人,马上又放下手头的活跑过来给他们派发口罩,等他们都戴好了才领着他们入内参观棉花屋。
一张大大宽宽的高腿木板床上,摆着张洁白如雪的半成品棉被,上头的棉花已经被弹的蓬松柔软,瞧着就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霍善积极地向卫青表功:“这是我们合力给舅公你做的新婚贺礼!”
卫青知道这事肯定是霍善起的头,所以笑着摸了摸霍善的脑袋,劝道:“要是累了就歇着,你们的心意我都知晓了。”
霍善道:“不累!”
刘彻摸着那雪白的棉被,开始对霍善发动一些言语攻击,大意是这样的:你们江夏郡的棉被卖遍了长安,怎么皇宫里一张都没有?
霍善和刘彻分辨起来,说他们皇宫里用的都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蚕丝被,更别提火墙椒壁之类的防寒保暖措施,哪个冬天不是过得温暖如春?这东西就算送进宫里也没什么用处。
还是刘据年纪稍长,一下子听懂了刘彻的意思,麻溜说道:“我们给父皇你也弹一张!”
刘彻这才满意地在边上欣赏了一会他们轮流弹棉花,等看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后便对刘据他们谆谆教诲:“这种事你们轮流弹几下就成了,剩下的交给底下人去做,别把太多时间浪费在此等小道之上。”
刘据乖乖点头。
刘彻转身走人。
卫青多留了一会,让霍善把这张他们弹了半天的棉被留给刘彻,给他的新婚贺礼随便弹几下就好。
他们回到长安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不能真耗费好几天在这种事上。他们几个能好好地长大成人,就是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了。
同样的话由卫青说出来,听着就完全没有刘彻那种狗里狗气的感觉。
霍善玩了半天弹棉花也觉得有点腻味了,马上积极响应:“我看着人弹一张最好的给舅公!”
卫青笑了笑,伸手摸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转身去追上了早已走远了的刘彻和霍去病。
霍善玩得很开心, 还趁机溜回去找他师父。
李长生回到长安也见了见友人,中午汲黯登门拜访后他也没藏私,把在江夏郡摸索出来的采煤新法给汲黯讲了。
这种黑漆漆的能烧的“石头”,从有文字以来就一直被人开采利用, 汉代的煤矿产业也挺发达。
当初窦太后就有个被卖掉的弟弟曾经进煤矿干活, 当时煤矿突然坍塌,正在底下休息的一百多人都没了, 只有这位窦少君没出事, 当时的人都觉得神异至极。
窦少君这位当事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捡回一条命后感觉自己不是普通人,进了长安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个算命的看看自己运势如何。
算命的给他一看, 可不得了!窦少君分明不是穷苦命, 而是贵人命, 他姐姐应当是皇后, 而他是可以封侯的!
窦少君很快就有了面圣的机会,见到了他姐夫孝文皇帝, 姐弟俩就此重逢了。
可见在汉代已经有不少人贩子把人卖去黑煤矿当挖煤的,出一次煤矿事故能死百来个矿工的那种。
李长生知道因为这种事故而停止开采煤矿是不可能的, 所以尽可能的完善和规范开采流程才是正理。
既然汲黯都愿意亲自登门来讨教, 李长生自然是把整套更高效且更安全的开采技术都倾囊相授,甚至还拿出图文并茂的流程图。
只要是行之有效的新技术,他都会分阶段进行归纳整理,以便有需要的时候能及时拿出来。
汲黯不是那种不通庶务的腐儒, 相反, 他的地方治理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一看李长生给的文稿便有些坐不住了。
恨不得立刻回去安排此事。
李长生也没有多留他。
这么一个一把年纪的小老头还为了郡中诸事到处奔走,着实不太容易。
听闻汲黯对自己现在的职位是不太满意的, 真做起来却一点都不懈怠,难怪连刘彻都对他十分敬重。
霍善是在汲黯走远以后才跑回来的,见到李长生后他就不肯跟刘据回宫去了。
刘据不想勉强霍善,只能一个人回宫去,他也满身都是棉絮,跟个白毛人似的,得好好洗洗。
霍善也在冠军侯府里“除毛”,李长生见他弄得脑袋上都是白棉,亲自帮他收拾了一番。
又跟他问起汲黯的事。
霍善道:“听说是黄河不听话,他家乡和他目前管辖的淮阳郡都经常遭灾。”
黄河哪里是那么容易驯服的,听说一直到明代大伙都还在为黄河水患烦恼。
人们总想让黄河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实际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再好的水利工程也没法真正将这样一条巨龙听自己指挥。
不过朝廷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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