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便驾崩了,许多夫妻俩一起满怀热切谈论过的构想,如今还有许多都未能实现——甚至都还没开始。
邓绥想,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想去试试看。
她听班昭讲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史,也希望将来在青史之上自己不仅仅只被提到几句“娘家如何如何”“儿女如何如何”——哦,她都没有自己的儿女,恐怕连这么寥寥几笔也不会有。
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参与政事,若是新帝年幼不能主事,朝中上下更是可以由她说了算。
她想试一试。
为此她迎回刘肇幼子,力排众议择立个三个月大的奶娃娃为新帝,这是一着险棋,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但是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眼睁睁错过。
哪怕赌输了,她也争取来了足够多的缓冲时间,足以让她做好第二手准备。
得知少帝刘隆居然好转了,而且还精神奕奕地跟左右要“母后”,邓绥微微讶异。
底下的人为了讨好她这个太后,确实有想方设法教刘隆喊“母后”,只是刘隆一直没精打采的,对这些教导一向充耳不闻。
不管怎么样,小皇帝病情有了转机都是好事,邓绥便亲自过去看望这个从外头抱回来的便宜儿子。
刘隆正无聊地在榻上爬来爬去,由衷思念着他的熊朋友,听到宫人们齐齐行起礼来,才转过脑袋往邓绥的方向看去。
邓绥还是第一次看到刘隆这么活力充沛的模样,她走过去关心地询问:“我儿好些了吗?”
刘隆认得邓绥,知道她就是别人口里的“母后”,也是霍善说要过来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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