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将算盘扔回去。
许灏瑞点头数了两百文,递给他,“多谢记事大人,若没别的事,我等先告辞?”
记事接过铜钱,对他无力的摆了摆手。
见状,许灏瑞和林清玖默默退了出去。
身后传来记事压抑着怒气的骂声。
“哟,怎么回事?这新来的记事又发怒了?”
衙内值守的衙役们窃窃私语
瞧着多儒雅一书生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街上人群涌动,许灏瑞牵起林清玖如玉般小手,侧头问:“清哥儿,有什么想买的物品吗?”
林清玖指节微动,对着他弯着眸道:“阿瑞,我想拿些针线活回去,打发时间。”
他也该为这个家出份绵薄之力。
许灏瑞尊重他的想法,点头:“好,先逛逛集市,等会再去布衣店拿。”
他现在全部银子加起来有一百二十六两八百五十六文,其中一百二十两是刚从镖局那拿到的。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一个普通农户一年可以赚三到四两银子。
照这样算,他现在应该是个小富户。
许灏瑞欢快地拉着清哥儿到小摊前,财大气粗地对林清玖说道:“清哥儿,看到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买!”
林清玖温顺地点头。
“一串糖葫芦,谢谢。”
“好嘞客官,三文钱一串,您请拿好。”
许灏瑞付了钱接过糖葫芦,递给林清玖。
林清玖一愣,接了过来,这,这还是他第一次吃糖葫芦。
两个月前他也曾蹲在街边眼巴巴地瞧着裹着晶莹剔透糖衣的糖葫芦,那时他咽着口水想,要是能吃上一串就好了。
不等他反应,许颢瑞又拉着林清玖到下一个小摊。
许颢瑞人高马大站在人群外观赏着小摊上的吃食,一手牵着小哥儿。
林清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糖葫芦上的糖衣,愉悦地眯起了眼。
“客官来些?蜜枣、梨干、芭蕉干”
这是个卖水果干的摊子,小贩送走了前一位顾客,冲许颢瑞道。
许灏瑞指着胶枣和芭蕉干,对小贩道:“这两样怎么卖?”
“蜜枣十二文一斤,芭蕉干,五文一斤,客官要多少?”
“蜜枣来两斤,芭蕉干一斤。
“得嘞,客官二十九文钱,您走好。”
“酥炸腰果、酥炸松子各一斤,客官您拿好,总共二十一文钱。”
“给客官,您的蒸饼、白肉胡饼各两个,十文钱,您走好。”
许灏瑞将一路的小吃摊看了遍,挑了几样他觉得还不错的小吃,花了六十三文钱,带着林清玖一路吃着走。
林清玖小口咬着糖葫芦,瞪圆了杏眼,看着许灏瑞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手里还被他塞了两个饼子。
许灏瑞一手兜着买来的小吃,一手拿着两个饼,三两下解决完,看见林清玖还在咬着糖葫芦,热乎的饼子在手里还一口没动。
他想说,冷了就不好吃了。
林清玖无辜地对他眨眼,见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灵光一闪,“阿瑞,给,剩下这两个给你。”
阿瑞,应该是也想吃糖葫芦的吧?
许灏瑞一顿,接过糖葫芦。
行吧,他还没吃过糖葫芦。
他爽快地啃着糖葫芦,路过粮铺,转头就带着林清玖进去,定了两石大米,一共二百四十斤,让伙计送上门,留下地址,多付十文钱跑腿费,总共要二两四百一十文,先付了部分定金。
出了粮铺,他带着林清玖到对面街道的云衫坊,侧头和林清玖说:“清哥儿,你挑几件喜欢的衣服。”
自林清玖来后,穿着的都是他的旧衣服,之前是没空来卖,现在来了总不能让小哥儿还像之前那般。
林清玖点点头,想选两件普通样式的棉衣,这种最实惠。
许颢瑞见状摇头拉住他的手,指着一旁竹青色的竖领襦杉和两件水纹圆领袍分别为浅蓝色、殷红色,让伙计拿过来。
鬼使神差指的那件殷红色圆领袍,直觉清哥儿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他拿着衣服,对着清哥儿比了比,确实不错,对伙计道:“烦请小兄弟打包起来。”
接着又买了两件冬天御寒的棉袍,他和清哥儿一人一件。
最后里衣裤子加起来花一两银子;清哥儿的三件衣服因是店里的特色样式,要六百文一件,三件一两八百文;冬天御寒的棉袍两件二两,共花了四两八百文。
临走时,林清玖向掌柜的要了十张帕子和五个荷包的针线布料。
掌柜见许颢瑞买的多,给他直接免了押金。
这些料子上都有云衫坊的标记。
斑白胡子的掌柜乐呵道:“小夫郎应该都知道,帕子两张一文,荷包两文一个吧,若是您针线活好,价格可以再商量。”
林清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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