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互相对视有些尴尬。
终于有人忍不住缓和气氛道:“诶小师弟,你这是在干嘛?就算跟鸢儿姑娘有过节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过我们那里倒有个习俗,男子扯下心仪姑娘的帷帽就代表要娶她。”
路今慈瞬间松手,徽月连犹豫都没有推了他一把便站徐情歌身后,他只觉手中一空,望着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宋徽月愣了很久。
她不说话都有种疏离的气质,仿佛跟他多纠缠一秒都是在浪费生命。
有徐情歌在中间挡着,徽月松了口气,下次还是离这神经病远点。
她正准备去找今晚歇脚的地方,从后猛席卷来一阵风却将她帷帽吹天上去。一时间她裙摆轻扬,青丝散乱在空中遮掩一瞬间慌乱的神情。
她下意识回头去抓,不免看见徐情歌等人震惊的表情,有人的剑甚至还脱手掉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让她回过神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神经病。
徽月视线转移到路今慈身上,对方如她想的那样咬着手指对着她这边笑,满脸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你啊。”
看她狼狈,路今慈终于有了些报复的快感,站起身扫了一圈呆愣的众人说:“你们慢慢聊,我去找客栈。”
他将徽月上下端详了一番,直接将抱着的剑丢给宋徽月:“好心照顾一下凡人,不用还了。”
少年微低了下头,勾唇,语调中说不出的顽劣。
徽月接都没接,任由它落泥沙中滚了几圈,眼眸冰冷地与他对视,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去死的理由就没有一条是无辜的。
路今慈见她不领情也不介意,捡起剑把她丢给徐情歌等人。
还来的还是会来。
“徽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鸢儿姑娘呢?”
“掌门知道吗?还是在这把你送回去吧,你若是出事我们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疑惑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徽月冷静下来,笑道:“鸢儿她不会去了,我跟你们去。放心吧,我已经跟爹爹说过无论今后是生是死皆由我一人承担。”
“可此事并非儿戏!姑娘莫要拿生命开玩笑。”
她莞尔不说话,或许前世就是一场玩笑,亲眼看着亲人在面前接二连三死去却无能为力。
≈ot;我不会回去的,就算你们不想我与你们同行我自己去便是,我会靠自己去天山的。≈ot;
说话之人还是很急,徐情歌拦住他,对徽月笑道:“以前你兄长总跟我说不喜欢你性子,像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一样,太柔太容易心软。我看你兄长倒是说错了,你们兄妹俩性格其实还挺像的。想清楚了,姑娘若是真要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也不枉与你兄长相识一场。”
前世哥哥临死前喋喋不休的嘱咐又在耳边回响,哥哥从小就不喜欢她的性子,到头来还是拼尽全力让她能在邪魔横行的世界里好好活着。
徽月怔了一刻,这一生一定要拿到天山冰髓,好好保护家人。
他们途经的这个虽是一个无名小镇,但也足够大,其余人商量了半天还是分头找客栈,徽月原本是跟徐情歌一起走的,可镇上集市的人太多两人就走散了,她不知怎的就到了一处很僻静的地方。
该怎么形容呢?眼前好像飘荡着一层黑雾并不是魔气,周围房屋的尖顶最外层剥落,就好像原本就是朽木撘成的一样,匍匐在草丛间的爬虫叫声如婴儿般尖锐,树上也没有叶子。
白天她还去过这镇上的集市看上去很正常,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根本就不像人居住的,倒像是鬼族和妖族。
徽月也不傻,不会敲这明显有问题的门去问。
这不会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闹鬼的后山吧?
她加快了脚步往回走,可无论怎么走都是重复刚才的场景,遇上了鬼打墙。
徽月停下脚步,猛然往旁边一瞥,一座古朴的高楼映入眼帘。她抬头才能在绿雾中看清这高楼的全貌,不仅古朴还很老旧,纸糊的窗户被阴风吹得咯吱响,很像她曾经在鹿城看见过的古宅。
古楼尖角处的灯笼在雾气中若影若现,虽是暖黄色的光,但周围飞着很多蛾子显得灯光很暗,有些阴冷。
运气可真好。
她这时才注意到古楼正中央高挂着的牌子“黄泉客栈”。
镇上听的闹鬼传闻在这一刻串联起来,听当地说总是有人在后山失踪,应该就是来到了这个地方。
她脑中的第一想法是赶紧找到师兄汇合。
没有修为,
要是遇上不测只能任人宰割。
只是她才一移步,客栈的门就大开,从中走出的两人乍一看和寻常人无两样,可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有着和死人一样惨白的肌肤,腮部红艳,黑眼圈很重,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
可为什么会像两个会走路的纸人啊!徽月躲在树后。
“我怎么闻到了人类的味道。”
“我也闻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