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道:“去准备一份礼物,我倒要看看,这婚到底成不成!”
不用猜都能想得到,肯定是想要的答案没听见,喜获请帖一封。
青石巷内。
小孩提着个红色的篮子满大街乱跑:“要喜糖吗哥哥?要喜糖吗姐姐?很甜的!”
路过的男女会心一笑,对即将成婚的新人送上祝福,小孩又瞥见一对男女,少年一袭黑衣,眼神如刀,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眉骨处却有些青黑,看上去有些憔悴。
而那青衣少女一脸恨铁不成钢,抱着双臂黑着个脸跟他身后。
小孩犹豫了一会,还是跑过去:“哥哥,要喜糖吗?仙山的喜糖,很甜的!”
青衣少女大大咧咧从篮子里拿了一个,随口问:“哪座仙山?别告诉我是乌山,我这人胃口不好,容易反胃。”
小孩笑容灿烂:“不是不是,是共寂山和长衡仙山啦!”
青衣少女神色古怪地干笑了两下,将喜糖拍在黑衣少年的肩上,一本正经:“我有虫牙,留给你吃好了。”
他自然是没接,喜糖落在地上沾了污泥。
路今慈冷漠地盯着那小孩,小孩手中的篮子瞬间炸裂,小孩跌坐在地上,一脸惶恐地盯着他,掌间已然沾满青石板上的烂泥,猛然想起这张脸在哪见过:“你是……你是……”
在他惶恐不安的目光下。
少年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揭开包着喜糖的米纸,将糖放入唇齿间嚼了两下,抵在颌上笑。
他唇边勾起冷意,拎起那孩子的衣领,强迫他站起来,与之对视。
“糖有点难吃,别忘了告诉你们家少主,不要太下作。”
阴雨缠绵,小孩打了几个寒颤,在黑色天空的掩映下慌忙逃窜。
鸢儿漫不经心道:“你说江绕青到底知不知道宋徽月是素缘玉体?”
路今慈没有回答。
鸢儿双手背在后脑勺上,侧头看路今慈面无表情,不禁唉声叹气:“难过什么啊难过,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你不要飞升了?你不要带领邪魔毁灭修真界了,你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都不像你了路今慈,你应该闻风丧胆,应该十恶不赦,让所有人害怕。你在这黑着个脸就能阻止宋徽月嫁人了?
我在她待身边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吗?她爹这么早给她定亲就是因为她是素缘玉体,不是江绕青就是别人,因为单凭她爹她哥肯定是护不住她的,你跟她也是不可能的,他爹的父母当年就是被邪魔所害。所以我说,我们何必浪费这个时间花在她身上,应该想想她嫁人之后如何对付江绕青!她可是素缘玉体!”
鸢儿噼里啪啦一长串苦口婆心,路今慈额头上的魔印浮现,骇人的红光将闻讯赶来的修士唬住,随着魔印越来越清晰,人间四处传满邪魔的吼叫,欢迎着这个新皇。
阴雨中邪魔毛发黑亮,狭窄的青石巷一时被邪魔挤满,魑魅魍魉,百鬼白日游行,巷内居民一时无人敢开窗。
鸢儿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你终于想通了?放下就好,那我们第一个血洗乌山怎么样?没百煞封魔榜照样行,你还有魔印。”
路今慈走在邪魔中间,毫无感情的眼眸扫视一圈,对鸢儿冷笑道:“能不能闭嘴。”
鸢儿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干吗?”
路今慈手心还握着那对大红耳坠,对着青石巷满墙的伐邪魔书直接点了一把火。漫天的火光中,少年漫不经心:“去长衡仙山,抢人。”
你好像狗
宋徽月还是想起了不少记忆, 但大多都是年少时候,路今慈被欺负、辱骂,她有点可怜他, 但不理解鸢儿为何跟路今慈一起骗她。
手中握着当年路今慈亲手雕给她的玉,从腰间取下指腹压紧,塞进匣子里再也不见, 腰间此后空荡荡。
今儿醒来她就觉得胸口有些闷,不知道是不是连绵的雨夜在作祟, 脑子很糊。
眼见着婚期将至, 长衡仙山都在忙着婚事,她屋前椽头上挂起了红灯笼, 有时候会看着发呆, 路今慈说给她做一对耳坠,现在应该已经好了。
但是也不重要了。
娘早上给她试了嫁衣,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张嘴, 嫁衣大了很多,但她没说。
之前与路今慈的假婚事她也试过一次,那嫁衣刺绣精绝, 好似早已准备多时, 她穿上去却诡异地贴身。
少年似乎很迷恋她试衣服的时候,一直盯着, 甚至能发现她裙角有一处线头没剪掉,蹲下身,线头应声剪短。
真的是利用吗?
自上次江绕青将她送回长衡仙山后, 徽月就一直没有见过他, 哥哥说成婚前总要分开一段时间,今天下聘礼, 房门突然被推开。
徽月站起身,望向门外跑来的弟子,那弟子匆匆忙忙一看就是过来报信的,娘正给她盘发,看了眼那弟子问:“青儿今天亲自来了?”
弟子惶恐道:“魔王来了!掌门要夫人和徽月姑娘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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