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就不信离他这么近还找不到心脏的位置。
路今慈总会露出破绽的。
夜晚寒凉,路今慈根本就不在意徽月的恶言恶语,将衣服披在徽月肩上,冷笑:“江绕青私底下又有个很久的相好,你喜欢主动当三?怎么——还不相信你未婚夫?”
有相好还敢来抢,他找死。
徽月不动声色地让披肩从肩头滑落,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你看我信吗?
她乌黑的眼眸映出了澄澈的夜。
路今慈心脏又藏在哪里呢。
显灵
猜了一圈, 山洞的嫌疑更大。
魔宫正好就建在不日城,听说路今慈今日又要祭神,要宋徽月要跟着他出席, 她得想办法趁机出去。
人间总说帝王为求长生不老药爱祭神,可邪魔爱祭神,那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吧, 真是虚伪。
正统的祭祀日是祭邪神。
今日不知祭正神还是邪神。
但祭品大概是活人,令人作呕。
徽月将象牙磨干净了塞进袖子里, 外面人在喊, 她迅速穿上了正装,推门而出。
自她入住魔宫以来, 路今慈每次过来看她都会被她拿东西刺, 久而久之路今慈不允许她房内出现尖锐的东西,徽月对此并不意外。
路今慈站在门外,那一身冕服与徽月很是相贴, 在他眼皮底下很难找到机会,徽月道:“要鸢儿过来陪我。”
鸢儿因为之前跟宋徽月关系微妙,她住进魔宫后就很少有人见过了, 被路今慈强制喊来, 她一脸不情不愿,和宋徽月保持一段距离, 生怕被她抓住一连串质问。
只有徽月眼前出现一道黑色长廊的时候,鸢儿才闷声提醒:“穿过暗道就是祭台,你不是邪魔, 手心里要涂朱砂由路今慈牵着才能平安穿过暗道。”
徽月道:“我不进去。”
逼着修士参加邪魔的祭祀, 这很侮辱人。
鸢儿手中已然拿起一碗朱砂,路今慈去抓徽月的手, 徽月按耐不住,手中抓着的象牙刺刺穿他掌心。
她勾唇,路今慈的血染红她衣角。
“主子!”
守在一旁的婢女惊慌失措,连忙拿着药罐上来却被路今慈推到在地。少年死盯着宋徽月,徽月明显是想说——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鸢儿对此习以为常,甚至退到一旁保证自己不被波及。而路今慈抓起徽月的胳膊将她手心按在朱砂中,徽月挣扎:“路今慈你给我滚,我不去。”
“那孤偏要你去,好好看着。宋徽月你不是向来自恃清高不想与我牵扯在一起,孤今日就让所有人看着你与我一起!”
暗道的尽头,千万邪魔守候多时,他们原来只听说过他们这年轻的魔王从修士的婚礼上掠夺来一名少女,从未眼见为实。
路今慈凑在徽月耳边,血与徽月手心中的朱砂融合在一起,她手心传来对方的温度,恨透了他。
徽月就站在原地,不走。
他就在她背上贴了一张傀儡符,牵着她穿过这黑漆漆的暗道,徽月真的想哭,修真界原本就认为她和路今慈有一腿,今日一过更解释不清。
“路今慈,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你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在那个雨夜中掐死你,我就不该试图拯救你。”
她说出的话在路今慈听来尤为刺耳。
他将她按在暗道的墙上,捏着她下巴质问她:“宋徽月,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不过江绕青,我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你教我好不好!”
徽月被他按得满脸涨红,愤恨道:“你不会爱可以去死,没人有义务教你,至少江绕青不是邪魔,而你是。”
路今慈冷笑:“你就这么想要嫁给他当三吗?我说过他不配。”
徽月看着他歇斯底里也乐了:“争不过就抹黑?不惜杀他?路今慈你可是好手段。我这一生被爹娘哥哥看着我出嫁就这么一次,全被你毁了你还有脸在这质问我?”
路今慈脸色阴沉,直接扯着她穿过暗道,暗道虽叫暗道说实在的也不是很暗,两边是有火把的,正好照得他背影更加孤僻,连飘起来的风都好像在嘲讽他。
徽月发丝被风吹动,看着那烧着的火把想他真不要脸。
穿越暗道,所有邪魔的目光都集中在徽月身上,她掌心嫣红,但又确实是一个修士。
徽月浑不自在,一个一个瞪回去。
暗黑的地方,她面前是一株巨大的树,遮天蔽日,根系粗得几个成年人都抱不住。
叶子是黑的,叶脉是红的,像是人类的血管,徽月端详树下耸立着的神像,虽大却极其丑陋,神像没有脸。
问灵突然冷笑道:“果然还是他做得出来。”
她这才惊觉原来神像不是没有脸,而是它的脸被人用刀一刀刀划烂,土灰外翻。
路今慈拉着她站在树下,萤火漫天飞舞,徽月侧头看了眼路今慈,少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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