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出艾尔海森话里的意思,费奥多尔不由得沉默了。
他承认,他对这些加在一起的条件很心动,也有点担心这人还能做出什么更无法预测的事情。
[啧。]
费奥多尔又想啃手指甲了,这是他养成的坏习惯。
“我需要做什么?”
“不再对其他人使用异能力。”
就这样,费奥多尔为了一个安全的身份和[书]的消息,和艾尔海森达成了约定。
以三个月为期,费奥多尔会考虑在之后还要不要续约。
不过,不能使用自己的异能力,难道还不许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吗?
费奥多尔仅仅是在那里挂了个名头,就开始自己早出晚归的生活。
安置好母亲后的第一日,出去晃悠。
他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穿着身上那破衣服在小路上绕着走,就有人盯上了他。
“啧,这小鬼看着病怏怏的,感觉卖不了多少钱。”
被装在麻袋里,费奥多尔隐约听见外面对他嫌弃的抱怨。
已经拐了人,还不知足。
甚至还想伸长手到更远的地方,好一次性赚一笔大的。
贪婪真的会变成病,心理上的、精神上的。直到罪行暴露时,他们大概也只会想为什么不再做得隐蔽一些。
费奥多尔脑子里想着那些这个年纪不该懂的道理,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因为之前没怎么休息。
[]
可能被卖到哪里,他差不多也清楚,毕竟他也不是随随便便选择地方的。
底下两个人浑然不知自己被当成了人形交通工具,还抱怨着这些日子的收获不好。
等到麻袋打开后,灰暗的白炽灯照到他眼睛里,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们差不多到达了他预估的目的地———一个收购孩童的地方。
[刚好。]
只是被卖去了一个市场里。
周围的环境不怎么好,全是笼子,关了不少人,吵闹的、哭泣的声音也有。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费奥多尔找了个安静点的角落窝着,准备浅浅补一个觉。
就是这副在旁人眼里看起来“胆小”的作态,减少了挺多麻烦。
之后清醒了点,他开始着手自己的落点,通过各种办法,辗转于那些小小的组织,一步步接触到更大的地方。
其中这段时间,他还没忘记回去艾尔海森那里打个卡,证明自己还活着。
直到他到达了另一个组织,跟在一个干部旁边,当一个意外被救后忠心耿耿的部下。
他瞥见一个花里胡哨的家伙在不远处,张扬地展示着自己的小外套,来回穿梭着撒扑克牌。
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费奥多尔又看了眼那个显眼的白毛小辫子。
哦呀,果戈里。
费奥多尔一见到果戈里,就回忆起他以前为了[自由]干得各种奇葩事情,还能想到见面以后他的闹腾程度,默默走掉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还是适合潜伏起来,不能这么早就被这工具人a掀了牌桌。
果戈里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想找到的挚友和他身处同一个地方,前几天才跟他擦肩而过,并且完全没有和他相认的意思。
要是真被他知道了,免不了要发表一通挚友宣言,然后明着各种刺杀费奥多尔。
当然,费奥多尔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他借着那位干部的手,把果戈里使劲往外派,基本上是刚回组织又马上出去了。因此,他也成功将自己的存在隐瞒了下来。
顺着手里摸索到的更多线索,费奥多尔也隐约察觉到,这个异能者组织似乎是其他更大的组织的附属。
费奥多尔本想再往上突破一下,却发现现在这个组织的首领似乎刚死去不久,已经与那附属的大组织断了联系。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坚定了他离开这里的决心。
某个不知名的时刻,w先生透过窗户,带着果戈里,笑眯眯地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
果戈里能带回来的麻烦比费奥多尔想象中更多,随随便便在外面待着都能领回来一个人形炸弹。
费奥多尔知道这地方彻底待不得,大概快闹小丑和魔术师了。
这也就是他这段时间回来的原因———他接下来的计划已经无法进行下去。
“您不必妄自菲薄,这些都写得很好。”
现在,费奥多尔看着手里布尔加科夫写得一些剧评和剧本,非常诚恳地对他夸赞。
“谢谢不用安慰我,我的稿件一个都没有通过。”
布尔加科夫手里的东西一个都没通过,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写的东西太过不符合主流。
人人都在赞美神,他居然写出那么些叛逆的东西,还宁愿饿死也半点不愿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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