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的,禅院甚尔渴望的东西会是什么。
仔细思考许久以后,江户川乱步从禅院甚尔那一眼望得到头的前十几年里,找到了一个握得住的“弱点”。
于是,他在某一天,觉得关系差不多了以后,提出和禅院甚尔单独谈谈。
禅院甚尔虽然觉得两人没什么好谈的,但看在之前的事情上,也在训练的间隙里抽出来点时间。
“你讨厌禅院家吗?”
怎么不讨厌呢?就因为没有咒力,即使有着血缘关系,也在那里不过是个人人可欺的奴隶。禅院甚尔还小的时候会纠结,会难过,可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就抛弃了那些软弱的东西。
在此之后,他对禅院家产生了最大的恶意———也许是希望他们死光了,然后像他们一样的人都变成蚂蚱,被人一脚踩死。但到现在也只是想想,毕竟他还没有那个实力,等到有那个实力的时候,说不定看禅院家都是一群识人不清的跳梁小丑,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可是无论如何,现在这个时间段的禅院甚尔,对禅院家还有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而江户川乱步正好看了出来。
“你想说什么?”
禅院甚尔半靠在墙上,整体的姿态颇为懒散。很显然,他对江户川乱步的话不以为意。
毕竟,普通人连咒术界的门槛都跨不过去。哪怕江户川乱步再怎么聪明,他也用不了咒力,看不到咒灵。
“我会继承我父母的职业,并且比他们还要厉害。”
这是江户川乱步思考了很久的答案,关于他会做什么,或者说能做什么。那就是依靠他那超乎常人的天赋,去取得更高的地位和权利、更高的保护。
禅院甚尔听江户川乱步细细讲述了那方的职权范围,以及他们一定会加入的方面———异常事件处理,包括异能力、咒术,或者更多的能造成恐慌的力量。
禅院家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在咒术界逞威风,他们想做什么都会有官方的人盯着看,防止做过头。
禅院甚尔等他说完,无情地指出这个方法的缺陷。
“那又如何,只要咒灵存在,咒术师就会一直存在,而无法利用咒力的人也只能求助咒术师,禅院家也从中获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利益。”
所以,官方的人又怎样,需要与家族的咒术师交易祛除咒灵,就仍然无法真正对他们做什么。禅院家有钱、有权、有立足于霓虹的特殊能力,在咒术界自立为王,难以改变。
“等到五条悟回来,咒术界可能就不是那个咒术界了。”
江户川乱步嘴角微微翘起,他想到了五条悟叽叽喳喳透露出来的密谋。
[嘛,这算是把期待放在别人身上了?不过乱步大人才不会那么被动。]
禅院甚尔愣了愣。现在这任[六眼]神子那不安分的性格,从之前带他离开的举动就可见一斑。
要说改变咒术界如果是五条悟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乱步大人会帮他的,当然,你会看见自己想要的。”
所以呢?禅院甚尔,你要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可以改变咒术界的未来,成为江户川乱步的搭档吗?
“哈———,这可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禅院甚尔当然不会干这种事,嗤笑一声,没给出明确答复。
“反正我父母的钱足够雇佣你很长时间了吧,在这段时间里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江户川乱步话语里还有些让步,可他那不知何时睁开的、翠绿的眼睛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像在阳光底下绽放出光芒的宝石。
我一定会成功。
禅院甚尔在他眼睛里读出了这样骄傲的、认真的意味。
“随便你。”
禅院甚尔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听见了中原中也叫他回去对练的声音,见江户川乱步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就转身回去了。
中原中也的进步很快,甚至可以说算上上异能力的控制以后,他的成长速度完全不逊色于[天与咒缚]。禅院甚尔慢慢开始集中精神,等练到大汗淋漓,脑袋一片空白后,他拿起毛巾,忽然又想起江户川乱步的话语。
“”
[也不是不可以期待一下。]
如果真的让一个非咒术师接手了咒术界的事情,再去看看他们憋屈的样子,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禅院甚尔吐出口气,去旁边的淋浴间冲了下汗。
单单坐在家里看那些早就被模糊的老资料自然是不行的,可要去咒术界摸底他们似乎也少了些途径。而咒术界实在是太封闭了,不加入其中,他们连一点言论都无法探听到。
“其实也不是没有吧你还记得夜蛾正道吗?”
卡维突然提出一个人。
艾尔海森从模糊的记忆里把他拎了出来,发现那是一位制作咒骸的年轻咒术师。
“反正你现在过去也是打草惊蛇吧上次一过去教书,就把五条家的未来家主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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