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压着的一小截狼尾巴把她的腰硌得好疼。
大约是身体不舒服阮秋秋说话都软飘飘的,略冰凉的手去掰紧紧的缠着她不愿意动的大尾巴。
某条觉得小妻子在嫌弃自己的狼快要委屈死了,尽管听到她夸(?)自己尾巴硬,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次就连被她摸狼尾巴,奇异的感觉都少了一些。
他故意欺负她,尾巴就是不动。
阮秋秋掰了半天,都快怀疑大灰狼先生是不是醒着的了。
她深吸一口气,干脆躺好,压着他的尾巴,抬手薅毛,语气“平静”的叫他,“渊先生?”
“你醒着么?”
在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大灰狼先生尾巴的毛都有些炸开,心口一下紧缩,瞬间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果然,还是生气了。
紧闭着的眼睛根本不敢睁开,尾巴也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阮秋秋终于摆脱了坚硬的狼尾巴,揉了揉被硌的难受的腰,慢慢弯起了嘴角,面颊却渐渐烫了起来——
这头狼,果然是醒着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却更加害羞了。
说起来本来就是她昨晚不舒服,故意缠着“火炉”,火炉先生身娇体弱,再说只是一起盖一床兽皮被,也没有怎么样。
反正平时她给大灰狼先生做清洁的时候早就和他的胳膊有过接触了,自己也还穿着厚厚的衣服,没什么……
阮秋秋努力安慰自己,脸却红的快要爆炸了。
她浅浅吸了一口气,别过头不敢再看大灰狼先生的表情,手抓着身下垫着的兽皮,开口想说些什么:“那个……渊……”
“有妖。”
耳侧骤然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低哑声音,伴随着轻轻的凉风,钻进了阮秋秋耳朵里,打断了她的话和近乎全部的思路。
她下意识的侧过头,看见了大灰狼先生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狭长双眸。
渊诀那双灰蓝色的漂亮眼睛往她这边斜了斜。
他眼尾红红的,睫毛上沾着些不明显的水珠,连成一片好看的潋滟水光。
恶狼先生明明是看不见的,但那双眼睛斜斜的望过来,阮秋秋却有一种他正在看自己的错觉。
原本想说的话统统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丝线,把她的脑袋搅成了一团乱麻——
这狼怎么回事,按照她对他之前理解,这个时候应该装睡了才对啊。
也许是生病了脑子不太好使,阮秋秋感觉自己的反应异乎寻常的迟钝。
她半睁着眼,对上渊先生漂亮的凤眸,有些手足无措的呆滞。
等过了好几秒,空气中似乎响起了一声不明显的低沉笑意,阮秋秋才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骤然想起来他刚刚说的话——
“有妖。”
等等,有妖??
阮秋秋一下清醒了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但她腰好疼,浑身也没有气力,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怎么会有妖来找他们?炎狼部落那些狼妖明明很讨厌大灰狼先生,难道是陆子冉吗?可是听刚刚渊诀平静的语气,不像是他很讨厌的妖或者是有危险的妖啊。
阮秋秋揪了把头发,感觉今早从和某狼一起躺着的兽皮被里醒来,一切都陷入了混乱。
身侧吹起一阵凉风,阮秋秋转过视线,对上了一个宽阔劲瘦的脊背——
她的狼坐起来了。
渊诀伸起修长的手臂,摸到了放在婚床边、昨晚被他捏碎了头的木仗,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
他长长的黑发垂下,微侧过头,半边俊脸被石灶里点着的火光照出了细小的绒毛。
配合上那身她之前赶工出来的土黄色兽皮衣,看起来又土又邪。
“……”阮秋秋悄悄弯起了眼睛,然后在渊诀先生转过头疑惑的“看”过来的时候麻溜的闭上了眼,学他装睡。
渊诀眉眼略有些黯淡,漆黑的眉毛拧着,虽然内心很委屈,也知道小妻子是装睡的。
可敏感的狼,已经自动理解成了她很难过不想看见自己。
但是他趁人之危,知道她没意识了还故意和她盖一床兽皮被,不是好狼。
她因此嫌弃他了不想看见他,很正常。
“咚!”、“咚咚!”、“咚咚咚!”、
从山洞口传来了不大但清晰的喙啄木板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敲门。
阮秋秋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见她的夫君慢条斯理的拄着木仗挪到了石灶前,然后开始煮热水。
阮秋秋:“……”
这狼是打算干什么?
门外敲门的声音停顿了许久,不知道来摆放的妖是不是走了。
等热水终于烧的差不多,大灰狼先生又趁了一木碗热水冷着,又用骨节分明的大掌拿起兽皮帕开始一点一点擦脸。
阮秋秋:“…………”
门外的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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