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起身,便觉得一阵头重脚轻,踉跄着扑向关景山,被人稳稳地扶住。
关景山扶着他,刚要开口,忽然听见研究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简一寻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中的怨气几乎要漫了出来。
他开口,声音很冷:“你们在干什么?”
简一寻的声音出现的太突兀也太严肃,让许书澈连忙站稳,离开了关景山。
“寻哥?”
关景山倒是很自然地收回手,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你怎么来了?”
简一寻慢慢走到两人面前,语气不善:“研究室是批给我们课题组的,我怎么不能来?”
和他的剑拔弩张相比,关景山十分从容:“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说寻哥如果来可以提前打个招呼。刚才我正和学长说要一起去吃饭,你要是没吃,咱们一起?”
简一寻眼中一片阴鸷:“不用了。”
关景山耸了耸肩:“那好吧,只能我和学长一起去吃了。”
许书澈掩唇闷咳了几声,刚要拒绝,就听简一寻说:“他也不跟你一起吃。”
关景山挑眉:“嗯?”
“师兄说好要和我一起的,我现在就是来接他。”
简一寻说着走到许书澈身边,十分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腕:“走吧。”
“可是学长答应了我,”关景山不依不饶,“如果是早和你约好了,那为什么学长刚才要答应我?”
简一寻的目光落在许书澈的脸上,许书澈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替他解围:“是和我约好了,之前忘了,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关景山通情达理地笑了下,“下次再一起咯。”
许书澈刚要点头,手腕就被简一寻拽了下:“为什么刚才不回我消息?”
不回他消息?
许书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你昨晚刚挂完点滴退烧,今天怎么不吃饭就给人看文献来了?”
简一寻扣着他的手腕不松:“走,回去吃个饭好好休息。”
他说着就把许书澈往门外拽,许书澈只来得及和关景山挥挥手道别,研究室的门就在他身后关上了。
简一寻一直拽着他闷头往前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许书澈动了动手:“简一寻,疼。”
“这会儿知道疼了?”
简一寻瞪了他一眼,慢慢松开扣着他手腕的手:“病还没好,不在宿舍里睡觉休息,到处乱跑还不接我电话。师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担心?”
许书澈低低地“嗯”了一声:“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
原本许书澈不接电话的时候简一寻很火大,但现在看见他委屈的样子,火气又消了大半:“你对不起你自己,不好好养病,身体怎么能好?”
“但是学弟要我帮他看文献,”许书澈说,“我就想着去帮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完,想起刚才简一寻对关景山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微微蹙眉:“对了简一寻,你不要对关景山那个态度,你和他之前有什么过节吗?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关系弄僵了往后不好合作。”
简一寻原本消了的火气又隐隐有复燃的趋势。
许书澈怎么帮关景山说话?
在今天见面之前,他们两个好像都不认识吧。
许书澈怎么不站在他这边?
他还以为从昨天往后,他和许书澈就是好兄弟了。
简一寻说不清为何心中的占有欲在作祟,只将其归结为“许书澈不替兄弟说话”,脸上原本就锋利的五官更凶神恶煞:“你帮他说话,不站在我这边?”
许书澈摇摇头,有些无奈:“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朋友一样拉帮结派,搞些今天不和他玩明天不和你玩的把戏?”
“那又不一样!”
简一寻的声音猛地拔高,惹得路过的两个学生侧目看过来。他毫无抱歉之意地登了回去,烦躁地挠了挠头,对许书澈低声道:“你不知道他对你有什么肮脏的想法吗?”
许书澈一双凤目微微睁大:“什么肮脏的想法?”
“他”
简一寻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不知道他那个目光我平时见多了,就是诡计多端的男同的目光。他盯上你了,想泡你,所以大周末的约你来看这个狗屁文献。”
“这帮男同可会了,当你答应他们去看文献,他们又会得寸进尺约你去吃饭,然后顺理成章地越走越近成为朋友,再然后——”
简一寻故意往吓人了说,试图唬住许书澈:“就带你去做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就你这种看上去好欺负的男生,最容易上男同的圈套了。”
许书澈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给自己科普“男同诡计”,又好笑又有点心酸。
好笑是因为简一寻吓唬人的时候有种幼稚的可爱感,而心酸则是因为
他自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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