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被称之为英雄。
她当然也见过绿魔,也同样见过不止一次。事实是,他每一次现身都确实会令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甚至失去生命。如果她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noran真的是绿魔,那么……
那么,她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是的,在harry眼里,那是他向来最崇拜、最敬仰的父亲。而且在本质上,他的丧父之痛以及对仇人的憎恨都并没有错,可是……
正思索间,一阵剧烈的头痛倏忽袭来,那势不可挡的疼痛甚至让她无法支撑住整个身体,只好放弃抵抗,背靠着墙滑落在地上。
“……peter,难道你不了解我的感受吗?我要那家伙去死,就像你当初想要杀害ben叔叔的凶手偿命一样,”楼下那人却仍然说得掷地有声,“他杀了我父亲,还夺走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但任谁都深知那个被他滞在喉咙里、生生咽下去的名字是什么。此刻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的peter知道,躲在门后浑身颤抖着的她亦然。
而peter自然也同她一样,面对这尖锐的问题,只能用鼻酸与沉默作为答复。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在你生日这天对你说教,”他大概吁了口气,并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状态未免过于激进,于是尽量将语气平复下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
泪水不断地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不易令人察觉的嗒嗒声。delih用手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尽管已经在刻意规避着目光,但她还是能时不时地在对面的那张陈旧的落地镜里瞥见自己此刻满面泪痕、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遽然想起了noran葬礼的那天——她曾经满心认为,那一定会是自己见他的最后一面。彼时她默默地躲在山坡上那颗高大的红杉树后,望着他寂然离去的背影作无声告别。
那天的自己显然没有预料到后来所发生的种种,更没能预料到如此荒唐的今晚。
如果…那天她能不让他在干冷凛冽的风中独自离开,那么今天他的痛苦、自己的痛苦,是不是都不会如此强烈;以及,peter他们大概也无需为她一次次地瞒骗他,更无需因此而感到纠结与愧疚。
可是时至今日,她却依然如那天般选择了逃避,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del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选择逃避、一辈子都选择躲在树后和门边。
思绪至此,她才蓦地意识到自己竟无意间成为了一切痛苦的根源。于是沉沉地合上疲惫的双眼,而耳边不断传来的温馨的生日歌声却显得无比格格不入……
恍惚间,那天tyler展现给她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幽暗的空间、痛苦的哀嚎、溃烂的皮肤、暗绿色的机械外衣,以及凄然的尖叫……
周遭的一切都与当天delih所看到的无异,只是…布满血丝的蓝色眼眸变成了琥珀色,那张苍白狰狞的面孔也变成了他的。
而且,有半张脸上还布满了疑似烧伤留下的疤痕。
“harry!”
她失声尖叫,但很快发觉也同上次一样,无论喊得多么用力,都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金属外衣同他融为一体的那一刻,del看到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琥珀色的眸子逐渐淡化为浅绿色。紧接着,他竟如饥肠辘辘的林间野兽看到猎物那般猛地向她扑来,而她根本逃无可逃——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狠狠地抵在身后的墙上,身体几乎快要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碎。
他的脸缓缓贴近她的,但她却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只能看到他那半张脸上触目惊心的疤痕、额角散乱下来的深棕色发丝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斥着的仇恨与憎恶。
她从未见过他流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
他的手臂上覆着一层冰冷而坚硬的盔甲,此刻正用尽全力箍住她的喉咙,似乎已经把她视作必须置之死地的敌人。
她仍然无法发出哪怕一丝声音,身体微薄的反抗也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只会让他愈发加重手上的力道。很快,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眼前已完全失控的那人的面容便彻底模糊……
“……del?你还好吗?”
一阵急切的呼唤声和敲门声令delih从梦中惊醒,周身已然覆了层薄汗。她贪婪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又用止不住颤抖的一只手捂住心口,环顾了四周好一会儿,才确信刚才那无比真实且恐怖的一幕只是一场噩梦。
“del?我可以进去吗?”
门外,j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再度响起。
del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巴,却仍然失语。于是用双手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子,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便被心急如焚的好友紧拥在怀里。
“没事,一切都结束了,”j不断抚着她的后背,嘴里反复呢喃着安抚她的话,声音却抖得厉害,“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除了好友温暖的体温和轻柔的抚摸以外,她几乎什么也感受不到——她听不到她,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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